...”任轻雨烦躁地翻了个身,“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任大爷这是还没醒呢?”林徐夏口吻竟带着几分羡慕。
妈的。上次打着他老子的名义帮任轻雨到黑市找狗,狗是找到了,他也跟着遭罪了。
足足陪着他老子晨跑了半个多月,鸡都没他起得早,正长个的年纪,不让睡饱怎么行?
林徐夏悲从心来,在鸟语花香的滨江跑道,大喊,“你家狗在街头卖艺!”
喊完,还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中毛被剃光的狗可不就是派姐?
又是钻火圈,又是脑袋顶大石,还会单脚走钢丝......花样很多。
每当它表演完一个项目,地上的帽子里就多出几块钱。
零零碎碎的钱加起来,还没家里给它买的一盒罐头贵。
任轻雨看得头上直冒火星子。
拒绝动物表演!
从我做起!!
任轻雨赶紧起床,走出卧室,他发现南吾已经起来了,正在楼下热牛奶,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见他下楼还是露出乖巧的笑容,“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
任轻雨把热好的牛奶放桌上,把南吾抱起来放到岛台边的高脚椅,使得两人可以目光平视。
他问,“还想不想养派姐?”
南吾的小手抠着裤缝,“可是哥哥说不能养。”
“想,还是,不想?”
“......想!”南吾一边犹豫着,一边脆生生的回答。
任轻雨笑了笑,一把将人甩自己背上,脚步轻快得往外走。
南吾预感到什么,笑嘻嘻搂着他脖子,问,“哥哥,我们去哪儿?”
“接派姐。”
“耶!”南吾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任轻雨嘴边的笑意渐浓,养孩子么,就要这样快快乐乐的养。
但他似乎忘了,他们兄弟俩就差十岁,父慈母爱、家庭温暖,他也没怎么享受过,就被迫从任轻雨变成了哥哥。
哎。
17岁,再怎么勇敢无畏,终归也还是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