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桑，在这候着，配合爱丽丝医生，不对等等，你要喊1566医生。”

“简称也行，反正你们看着来。”安毅闾再是朝着燕清鹿，“苏桑，小朋友一个，有啥事好好说，有不满意的您和我说。”

燕清鹿看看她，点点头，“好。”

安毅闾：“我去让病患进来，小桑准备一下。”临走时，低声朝着苏桑道：“好好配合，觉着不合适主动和我说。”

苏桑点头，“好的。”

两女生视线交错时，互相友好笑笑，苏桑此时已是护士打扮，从抽屉里取出来针管头，另外一头连着个无色透明的液体塑料包。

燕清鹿收回视线，有些怕聊这些，会暴露自己是门外汉。

后面的孙才春，看眼边上，打招呼式的道：“我去里间坐会儿，您忙，有事通讯器呼我。”

“好。”燕清鹿找个离床最近的位置坐下。

差不多半分钟，进来两个人，察觉到视线的燕清鹿抬起头，领着他们进来的安毅闾转身离开后，明显有短暂的急促。

两位都是男性，年龄相仿，其中一个走在前面些的人道：“您好，您是1566本人？”

燕清鹿额首，“是，曾通知十来个人到这里，通过‘俱乐部’的私信。”

她暗示往里间方向瞥，“小心起见，我们将…称之为‘俱乐部’，你我都是此组织的成员，优先治疗。”

“好，明白。”对方露出了然的神色，面上有着灰沉的疲态。

他看眼苏桑，径直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您看看我这还能治吗？”

肢体语言，一副“如果不能治转头就走”的模样。

燕清鹿认真观察，本以为是个胖子，没想到很瘦，只是因为长东西撑起来了。

其裸露的上半身和腿部，遍布着密集蘑菇，伞盖般的顶端面很扁平很大，颜色猩红带着白色圆点，菌柄根部就是皮肤颜色，越是往上菌伞靠近偏白，分布的错落无序。

“试试，没有作用不收费。”燕清鹿淡淡的道，顺势确认：“进来前没交吧？”

男人表情好些，“没交。”面上浮起希望，他看着旁边的同伴，“要不然我先，你在里间或者外面等下我。”

他的同伴看着他，“好。”再是看看燕清鹿和苏桑两人，“我可以旁看吗？”

苏桑蹙眉盯着蘑菇，看眼燕清鹿，说道：“不可以。”

那男人表情明显有变化，面露质疑：“为什么不可以？！”

燕清鹿手里拿着双手套正在穿戴，闻言望着他：

“放松，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不是吗？治疗手法涉及隐私，不能旁观。门外还等着十多个人，并不是同时麻醉，随时可以互相交流。”

“……是，是的。”男人面上踌躇，十几秒后点头，抬起的手放下，“那我去外面等。”

已脱去衣物的男人回道：“好。没事的，我先试，我身上没什么东西，确实没什么可以损失的了。”

他说到最后很失落，朝着燕清鹿，“麻烦您了，我的同胞，祝出现奇迹！”

“会越来越好的先生，放松。”燕清鹿放缓声音，“睡一觉，奔波这么多天很累了吧，现在很安全。”

在他同伴离开房间后，候在床边的苏桑上前，“开始注射麻药，正常手术半个小时。”

“好。”男人闭上眼睛，表情好转很多。

苏桑卷起酒精消毒，找静脉血管，再是插入针管。

光是看手法，挺利落老练。

燕清鹿从包里取出来自备的酒精，轻车熟路地消毒手术刀。

等待五分钟后，她凑近些，询问道：“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男人双眼紧闭没有回话，苏桑道：“已进入深度睡眠。”

燕清鹿“嗯”了一声，“那开始吧。”

苏桑：“好。我去里间候着，三十分钟后我出来换病床。您有需要唤我小桑。”

燕清鹿意外的看她，“好。”显然有得到安毅闾的嘱咐，有个特定流程。

在得到回应后，她转身离开，去的是孙才春那个房间。

房间内仅剩下两人，燕清鹿先是好奇地轻触最大的蘑菇，触感就和真的蘑菇一样，她低头看手套，上面附着很浅的粉末。

没小瞧这东西，马上找到水池冲洗，虽然有心想研究一二，但这里器皿不全，倒不如收进书里再瞧。

回来后，燕清鹿压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