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恻隐,脸红了红安慰道:
“罢了罢了,别哭了,现在有个很要紧的问题!你之前是如何将绑来的女子运送出城的?这有助于我们直接找到幕后买家,彻底断绝庆州这一犯罪活动的罪恶源头!”
魏守仁闻言又抽泣了片刻,才抹了一把脸忍住眼眶里的泪水道: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这就带你去看。”
说着话,魏守仁从那把染着半边血迹的椅子上缓缓支撑着站起身来,只那一个起身间的愧疚,让他仿佛老了十岁有余。
楼梯上脚步声响,胡安适知道是二人从楼上下来,忙上去迎,可一个照面,楚天行眉眼含笑他还能勉强理解,可这魏守仁面容枯槁,神情自责内疚宛如直接换了一个人!
“楚统领,他这是...”
魏守仁的状态让他丝毫不能理解,只好半张着嘴看着楚天行等他解释。
楚天行嘿嘿一笑,凑过胡安适耳边去小声道:“没什么,突然顿悟了而已。”
随后一行人跟着魏守仁来到茶楼后院的柴房之中。
在众人围观之下,魏守仁打开了柴房里的一处暗门,于是在门里昏暗的阶梯后,一处黑暗狭长的甬道出现在了楚天行一行人的视野中。
“这通道通向何方?”
胡安适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楚天行已经知道了答案。
为什么之前魏守仁咬牙不说,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为什么贩卖妇女会按月交人结算?两个疑问在这甬道出现的一刻已经全在楚天行心中解开。
“是盐关。”楚天行和魏守仁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甬道的源头,楚天行的眼中也在这一刻蒙上了一层阴霾。
“那些被卖的女子,怕是都进了盐关军营。”
盐关军营只供边军驻扎之用,盐关内也只是物资过关查验,并无社稷营生,至于青楼妓馆就更是没有,而周围最近的城池就只有庆州。贩卖女子、瞒着吴恒城防,所以这甬道,必定是通往盐关。
楚天行突然惊觉,一把拉过魏守仁问道:“这甬道是通到盐关哪里?关内大营还是盐关关口?”
魏守仁忙回答道:“直通大营内部,可直入张副将营中。”
果然!一句话如夜中烛火,忽然在楚天行脑海中点亮一盏指路明灯。
他随即遥遥望向庆州城墙上那处箭阁,因为在这一刻他已然看到了一个契机,阁中那个沉睡之人,或许就是义军拿下盐关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