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明。”

王之谅心头一凛，武军山？

据他所知，宋国在武军山部署的部队不正是号称“军中天擎”的翎羽天骑吗？

是的，就是那支曾听命于檀中烈的翎羽天骑，而翎羽天骑如今的统帅则是……

疑惑的目光对上楚天行眼中的肯定，王之谅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陈靖玄！宋国活着的当阳关！

王之谅攥紧了双拳，即使檀中烈的残魂已经不在心中，可那时看到楚天行变幻出的那张脸时，王之谅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檀中烈那时简单而纯粹的感觉。

那就是发自灵魂的恐惧！

楚天行已有所感，他冷静分析道：

“盐关战事和武军山一役几乎同时开始，让宋国首尾不能兼顾，这也是吴主的考量。可如今定军山败的如此之快完全出乎意料，若是陈靖玄此刻正率领羽天骑驰援盐关，那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强压着身体的战栗，他缓缓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对策？”

王之谅知道的，楚天行每每对局势有冷静分析时，心中一定是有了对策。

楚天行勾起嘴角，饮了口茶说道：

“先不告诉你，明日和胡安适会合后咱们前往义军大营，到时候咱们六位统领一起和议。”

王之谅白了楚天行一眼，说道：“跟我还卖关子？你先说说怎么对付陈靖玄？”

“你就那么怕他？被檀中烈传染了？”

王之谅眼眸一低，咬着嘴角略有不甘，可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论心里怎么想，现在的我断不可能胜过他，只能拼死一战。”

楚天行听后摇了摇头，嘴边挂着吟吟浅笑，手中拿着那盏茶杯轻轻摇晃着分析道：

“现在陈靖玄所部动向不明，若是宋王冒进，也许会命其乘胜追击长驱直入齐国腹地。”

“或是宋王对吴主有所轻视，也可能会选择调吴青锋部回援，吴青锋可没有仙人宝器傍身，若是对上他，我们胜算可是不小。”

王之谅闻言一怔，仔细想了想似乎的确有些道理，可内心还是免不了一阵苦涩。

毕竟要将命运交予他人手中，这滋味并不好受，况且万一真的要与陈靖玄对垒，胜算实在渺茫。

楚天行看的明白，他很清楚王之谅此时心中所想，可局势实在不够明朗，以他们目前的处境，所行确实有限。

但随即他眉眼一弯，看着烛灯下的书案上那片纷飞舞动的碎影，他笑着对王之谅说道：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身上什么样的特质吗？”

王之谅不明所以。

楚天行指着书案上一只不断撞击着灯罩的飞蛾，轻声地说道：

“飞蛾扑火，明知是死也要一往无前，在暗中寻那一丝光亮。”

王之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只要不停地向着希望进发终能得偿所愿，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楚天行笑吟吟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是说有你楚天行哥哥在这当灯罩保护着你，你根本不用那么担心。”

王之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