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义军帐内,六位统领围坐在一张挂图之下正聚精会神地讨论着什么。只见图上精细地绘制着宋国的地形地貌,大至山川湖泊,小至桥梁村落,凡在宋国境内便无一遗漏。
而纵观全图,一片山脉连绵起伏横贯宋国版图,西起海岸穿过宋境直至蔓延到楚国,宛若千里横堤隔绝一方,那便是坐落在宋国西南的横剑山脉。
横剑山脉高耸连贯,绵延千里不绝却唯有一处断缺,那便正是连接宋国西南与中,被红笔圈出的兵家必争之地——盐关!
此时所有统领的目光都聚集于此,心如明镜。五万余众自广安郡远涉来此,不正是为了拿下此关,从此制霸西南?!
只要拿下此关,以后关外之民就可以不再遭受关内层层剥削压榨,西南一隅便可自成天地,山民百姓也能从此安居!迈出吴主安定天下的第一步。
然而眼下,盐关两万守军龟缩不出,徒留义军隔门踌躇,望关兴叹。
除了王之谅和楚天行二人,余下四位统领一提起这半月的战况来,都是一脸憋屈苦闷,束手无策。
“拿下盐关...其实一点也不难,简直易如反掌。”
就在众人愁绪难解之际,楚天行一语落地便是激起惊涛骇浪,引来众统领一阵口诛笔伐。
吴洪闷声如雷最是火大,冲着楚天行一个劲得嚷嚷:
“强行闯关会带来多大的伤亡你知道吗?”
“天行,你在庆州猫了半个月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什么叫易如反掌?你给洒家翻翻看看?!”
李惊李蛰二位兄弟也是愤闷不平,相互搭腔挖苦道:
“这小子出门一年不见,还学会吹牛逼了。”
“是啊是啊,本事见长啊天行。”
“不会都练嘴了吧?”
“好了好了!”
柳莺最先恢复了冷静,安抚着怀中伸着躁动小爪的狸猫,劝慰众人道:
“都安静,先听听天行的说辞,看他是怎么个易如反掌法,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咱们再调教也不迟。”
楚天行略带感激地看了眼柳莺,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转而一把拉过一脸无辜的王之谅,胸有成竹地说道:
“呐,这就是我们攻陷盐关的秘密武器!”
柳莺一瞧他拉来了王之谅,第一个站起来质疑,眉眼之间满是担忧和埋怨:
“什么?你疯了吧!阿谅的宝器还不稳定,你想害死他吗?”
吴洪也是立刻一把将王之谅拉了回来,摇着头说道:
“天行,我知道阿谅的宝器威力无穷,可是这消耗太大还有暴走的危险,这万万不可。”
见四人像个宝一样将王之谅护在中间,楚天行一脸无奈,扶着额头解释道:
“你们这是干嘛啊,我又不是要吃了他,干嘛这么护着他啊!”
见众人依然不为所动,干脆指着王之谅气呼呼地坐去了一边。
“你们几个真是气人,阿谅你自己说!”
王之谅早就憋着笑了,此刻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大家不必担心,我宝器的隐患已经彻底拔除了,以后作战时就不会再失去意识了。”
看着此刻护着自己的大伙,虽然是场误会,但王之谅心中仍是感动,家人之间温馨的感觉让他一时哽咽,继续解释道:
“之前在朽木悬心中寄宿了一个强大的灵魂,多亏天行助我将他封印了,他为此还……”
“你们知道我费了多大劲么!”
楚天行一听话风不对,连忙冲上来打断:
“檀中烈你们知道吗?那便是寄宿在朽木悬心中的灵魂,可是被我以一己之力就封印了哦~”
檀中烈!
吴洪和李氏兄弟都吃了一惊,檀中烈声名鹊起的年代他们都经历过,宋国战神之名早有耳闻,纷纷震惊不已。
“是他的残魂?也就是说,阿谅和他使用的是同一件仙人宝器吗?”
“不错,这朽木悬心正是檀中烈昔日所持之物,因此才会有一缕残魂寄宿其中,伺机夺魄。”
楚天行说着拍了拍王之谅的肩膀,向众人继续说道:
“这次除去了悬心隐患,阿谅所掌握的秘法日后便可以随意使用,不必再担心会被宝器反噬了。”
“秘法?就是卫民他们说阿谅在凤凰山下施展那个吗?”
柳莺言语中满是关切,卫民等人自初云山后便已回营,关于悬心秘法统领们早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