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抱着二妮的张大山,两人都上车后,欧秋雨就带着他们找座位。
座位的对面已经坐得有三人,是两位30来岁的先生和一个20来岁带眼镜的青年。
两位先生在闭目养神,那位青年见欧秋雨他们在对面落座,放下手里的报纸,对他们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欧秋雨他们报之以微笑,只是张大山和吴玉美的笑有些急促,倒是那十来岁的小姑娘落落大方,让青年有些意外。
欧秋雨他们落座没多久,车厢里又走进些人,等火车哐当哐当开始走时,车厢里的座位基本已满。
窗外的站台越来越远,欧秋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豆子一般往外涌。
这让对面的青年更为诧异,他终忍不住开口问:
“小姑娘,你在哭什么?”
哭什么?
一路的担惊受怕,如今终于按计划踏上前往郑州的火车,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没哭,是在开心”
欧秋雨回答,连忙把脸上的眼泪擦干。
小丫头还嘴硬,肯定是要离开家舍不得吧。青年人觉得好玩,于是决定再逗逗她。
“小姑娘,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欧秋雨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复杂,半晌才回道:
“郑州”
青年被看得莫名其妙,那小丫头的眼神,很让人不自在,但他却说不清楚是什么。
其实欧秋雨很累很困,很不想理他。但又怕得罪她惹不起的人,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回答。
但眼里的不耐和烦闷,却没能完全隐藏得住。
但青年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还以为她误会他是坏人,所以才不愿多交谈。
“小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叫李洋,是郑州国民报的记者。”
记者?
欧秋雨目光一震,睡意顿时全无。她思考好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
“李洋先生,您觉得春旱后,还会继续大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