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一点一点地问她了。
她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慌忙躲避开我的目光:“不是,我不知道。”
“你始终不肯对我说实话么?”我的目光变冷,扫过她娇弱的身躯。
“幽蓝,没有,我真的没有。”她低下头,细细地说道。
“你不肯告诉我便罢了,”我凝视她片刻,终究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只是,我也要奉劝你一句,自古后宫从来都不会有真正的朋友和姐妹,相好和交恶都是利益所驱,她利用你除去了我,狡兔死走狗烹,下一个恐怕就是你自己!”
她猛然间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无奈和微微的歉疚,我不再看她,高声唤道:
“缎儿,送客!”
“嫔妾告退。”声音还是那样熟悉,只是,这个人却变得那么陌生,我知道她已经完全被蛊惑,不可能再听得进去我的劝告,多说无益。
此刻,我不想再追究皓月的背后究竟是谁,就算猜到是陆婉儿,没有证据,我也无法将她定罪。
如今最重要的是定楠的安危,不能因为我,让中原战事再起。
思虑许久,皓月说得没错,恐怕这一次,关键在于易弘诚,只要他放弃造反,匈奴必定不敢轻易南征,毕竟他们是北方人,一来不适应如今南方湿冷的气候,二来,他们在战术上只讲究马上杀敌,却没有任何的兵法所言,对于南部的昱朝众多山区和险隘,恐怕都奈何不了。
易弘诚,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决绝地叛乱,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当初的无心之语么?
紧握的双拳重重地打在桌上,我喊道:“缎儿,传太医!”?
106、丑妃祸江山(3)
◎再一次过来的张业,不得不细细地为我检查了腿上被火药烧出的伤,摸着羊……◎
再一次过来的张业,不得不细细地为我检查了腿上被火药烧出的伤,摸着羊角须,沉思片刻才说道:“娘娘的腿伤,真的一时半会不能痊愈。”
“若是,我要你三日之内就让我能自如地行走呢?”我看着他,目光中透出一丝狠戾。
张业惊恐地看着我,慌忙跪下说道:“娘娘就算是杀了老臣,老臣也办不到啊。娘娘是被火药炸伤,面上的皮肤早已溃烂,这要长出新的嫩皮,恐怕要几个月啊,况且,长出新皮时也要小心呵护,否则若是见了脓水,恐怕会危及生命啊。请娘娘务必要安心修养,老臣保证,只要娘娘按着老臣的方子调养敷药,一年之内便可恢复八九分。”
“一年?”我惊呼一声,我怎么可能等那么久?
看着眼前这个胡子都已花白的老御医,我不忍再为难他,只是放缓了声量说道:“你去为我准备好厚厚的药膏,明日,我要离宫!”
张业看着一脸不容置疑的我,欲言又止,只能答应着告退。
“娘娘,”身旁的缎儿慌忙问道,“娘娘您要去哪?皇上吩咐过,一定要让娘娘好好养伤。”
“混帐!”我喝道,看着张业退下之后,对缎儿说道,“皇上御驾亲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娘娘,”缎儿脸上闪过惊恐的神色,跪下说道,“皇上临走前特意下旨,嘱咐不让奴婢们在娘娘面前提亲征一事,说要娘娘好好养病,等他回来自然会亲自告诉娘娘。却不知,到底是谁在娘娘面前透露了风声,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奴婢们的性命都不保了。”
“你们性命不保?你可知道,皇上他有多危险……”我猛然停住,不再往下说,定楠,他不会有事的。
“娘娘,您要去哪里?”缎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多问。你为我准备好上路的东西,多备些银两就是。”
“娘娘,”缎儿摇头说道,“奴婢不敢违背圣意。”
看着她如此,我叹了口气,拉起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缎儿,这一次,我非走不可,皇上深陷囹圄,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你放心,皇上不会怪罪你。”
“奴婢不是怕皇上怪罪,只是娘娘,您这样出去太危险了!”
“放心,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比火药更可怕,去吧。”
缎儿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起身缓缓退下,我知道,她也担心定楠的安危。
翌日清晨,我易容装扮成小太监,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昨日,我已经细细问过了缎儿,得知定楠与匈奴此刻正决战于河南信阳,距此有上千里路,我雇了一位车夫,日夜兼程,终于在两日后赶到了信阳。
看着城中的百姓慌忙涌出,我心中一阵酸楚。昱朝开国不过几十年,百姓们刚刚过上安定的日子,却又碰上衡王举兵夺位,新帝即位,不久前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