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新的一张白纸,对她的离去并不在意。
她即使离开书房,也还在山居中。
仆从见着她便对她行礼,进退有序,都有着自己忙碌的活计。
萧蕴龄走到河流前,心中不解地看着落花流水。
她回忆方才一路上的情形,他的手指若即若离地落在她身上,拂过她的脖颈,落于她的腰上,又往下问她还痛否。
令她脸红耳赤,自己却云淡风轻地继续下棋。
他对她不像对待一个女子,他真的愿意娶她吗?
澄澈的河面映出她的容貌,柳眉杏眼,琼鼻瑶唇,随着她的思考而逐渐忧愁。
“五小姐。”
听到熟悉的称呼,萧蕴龄抬头,是吴百山,他提着一箩筐色彩鲜艳的落花,正从横跨河流的木质桥梁经过。
“吴管家,你怎么总在干活。”这些活计原本不该是他做的。
吴百山笑了一声,他远远便瞧见了萧蕴龄在河边唉声叹气,他走到她身旁,问道:“可是在为进宫一事担忧?”
“是有些担忧。”萧蕴龄拂动河中流水,好奇问他:“吴管家见过长公主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令萧蕴龄感到讶异,他轻声回道:“见过。”
他的声音几乎要碎在风中,她意识到自己恐怕说错话了。
吴百山继续道,“殿下赏罚分明,五小姐不必忧心。”
“她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子?”萧蕴龄问道。
“长公主殿下,喜欢有用之人。”
吴百山有自己的事情,他提着竹筐离开,萧蕴龄捡起他落在地上的一片绯红牡丹花瓣,因思索他所说的“有用之人”更加低落。
萧蕴龄回到书房时,见沈策还是那样的姿势坐在案前,四脚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尽,灰烬余留残温。
她给香炉添了些香,重新点燃,目光悠悠地看着白烟从浅到浓。
沈策手上的笔墨溅落在写了一半的纸上,又落了几滴墨点在萧蕴龄手背上,他将笔挪开,目光沉沉地看着坐在他腿上的萧蕴龄。
在他生气之前,萧蕴龄抬手抱着他,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我难受,好像是那些药又发作了。”
这般神态,从永州来到京城的路途中也发生过几次。
那些澄心下在她药中的虎狼之药早已被大夫开的解药稀散,留下的效果不足为惧,只是她还剩下半包……
沈策将毛笔搁下,叹息一声,他寻着怀中的药丸,那些用于解毒药的药丸已经多次被用在她身上。
他的手臂被按住,下一瞬柔软的唇瓣贴着他,主动熟练地寻找解决之法。
萧蕴龄知道在她难受时,沈策总会顺从她的动作,遵从她的想法,只是他很少回应她。
点燃的香料气味逐渐弥漫书房,檀香环绕中,一丝其他的味道混入其中,沈策蓦地抬眸望向角落的香炉。
作者有话说:
结尾改了一点?
第 40 章
◎“我是你的。”◎
沈策目光晦暗地注视着她,没有人教导过她,她凭着三两页隐晦残缺的书籍,如幼兽般舔袛着薄唇,这样的出格,已经令她身心满足,药效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令她寻觅着荒野甘泉。
主人随意搁在墨砚上的毛笔被扬起的衣袖扫落在地,墨汁在袖口描绘着不成线的断续。
馥郁醇厚的香味弥漫中,落在她后颈的手掌拉扯着迫使她离开,萧蕴龄睁着潋滟美目无助地看着他。
被她按住的手臂轻易脱离她的桎梏,从瓷白药瓶中倒出解毒药丸,她蹙眉地避开送到她嘴边的解药。
黑色的药丸塞入萧蕴龄口中,苦涩的蔓延令她抗拒着将它往外推。沈策感受着指尖的阻力,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直到药丸彻底化开,他将手指抽离,指尖的水光令萧蕴龄目光一顿,她移开视线,柔软地靠在男子怀中。
鼻端的的檀香味渐浓,萧蕴龄眸光微动,她握着沈策腰间的如凝脂般光滑的佩玉,指尖在纹路上打着转。
她抬头去观沈策神情,他如平时一般,纵容她在他怀中的自娱自乐,双唇轻触他的喉结,那颗不靠近几乎无法察觉的红痣如残阳殷红,似乎与她的红唇融化在一处。
那些从青莲手中得到的药物似乎没有发挥应有作用,萧蕴龄试探地伸手去摸他。
肩上微痛,萧蕴龄手指停在原处虚虚点着,晃荡的泪水如珠串滑下,滴落在他的红痣上,消失在衣襟中。
触及沈策幽暗的眼眸,萧蕴龄柔柔弱弱问着“做甚”。
他不过将她放在他处寄养了一日,她便学了许多坏习惯。
“谁教你的?”他克制着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