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国之外,又是什么?”
陆观澜道:“东去是茫茫大海,西去是绵绵雪山,千里不见人烟,正是天之界限。出了十国边界,没人能活着回来。”
颜清有几分失落,这地图描绘的十分详细,高山大川,栩栩如生,就是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那自己的家乡,定是在这十国之外了,可茫茫大海,绵绵雪山,要如何去寻找呢?
司徒烟在三人脸上扫了一眼,缓缓的道:“虽说天下十分,但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翼国为首,以媊国、舆鬼国为盟国的翼派,另一派么,则是目前没有明确表态,各自为战,尚存饶幸的——非翼派!!”
颜清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再去看子政王和陆观澜,发现他二人脸色凝重,并无觉得这说法有什么不妥。
“非翼派中,东壁国东面靠海,与翼国中间隔着他国,所以能偏安一隅,南面是虚宿、定难、静海三国,这三国国力太弱,不足为虑。虚宿国凭靠火障偏安,将自己封死在南域,外人打不进去,他自己也出不来。定难国主幼权臣当道,静海国远在海上,都非上选。再就是翼国西边的西歧国,目前也没有表态归顺翼国,但势单力孤,无有救援,归顺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翼王从不去理会它。这一来去了西国不能成大事。中间月鹿国虽然国力稍盛,但目前女皇执世,非我所类。我此次出道,所选择的范围也只有东壁和月燕两国,唉。”
“那大人曾去月燕国吗?”陆观澜问道。
司徒烟点点头,继续道:“月燕国与月鹿国世代姻亲,两相为盟,所以能与翼国作抗衡,况且月燕国国主英明,治国有道国力强盛,所生七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不像东壁,皇族中所余,只有眼前二位了。”他说这话时,似笑非笑,对楚子政夺位时的狠辣不知是赞是贬。
“那,为何先生不选月燕国呢?”楚子政不悦的道。
“皇子众多且能人辈出,也不是好事。老国主霸治月燕西十年,在此积威之下,皇子们兄友弟恭,内斗之局尚未浮出水面。但不保老国主去世之后,七子夺嫡,又是一场死伤惨重的大战。强治之后,必是乱政,翼国现在不急攻月燕,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怕是现在早己有人潜入皇庭、挑拔萧墙了。老夫眼拙,目前尚不知谁是将来的月燕之主!”
子政王恍然大悟,“所以先生……”
司徒烟微笑着点点头:“所以,老夫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子政王的身上了啊。”
子政王一阵激动,几乎说不出话来。
司徒烟眼光落在地图上,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舆鬼国在西,媊国在北,与东壁最是交恶。特别是媊国,近年来屡犯边境,陆将军不是数次与之交锋么?”
说到媊国,楚子政眼珠子都绿了,恨恨的道:“他仗着骑兵精良,屡屡前来烧杀抢夺一番,首当我大东壁国是他们家的供给菜园了!!”
“媊国少君朱独朗,却是一名枭雄,十多岁就随着父亲征战屡立奇功,平定纷乱己久的十五部落,一统北方,建立大媊王国。他现在休生养息,不欲生战端,除了屡犯东壁如入后院,却与翼国来往密切,隐然有翼国盟国之态。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继位,但朝中大臣、十五部落贵族及族长,绝大多数都倒在了他这边,只差没有举行登基即位的仪式,隐然己是一国之君。只是太后宠溺幼子,仗着自己兵强马壮,不满年年要向翼国进贡,觉得自己江山稳固,暗地里染指朝纲,一心为幼子筹谋。朱独朗不欲对太后出手,一首忍耐,两人矛盾不断激化,如火在眉睫,一触即发,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势必要一举废掉朱独朗,以解北方之忧。”
司徒烟说完,看着子政王,又看一眼颜清。
颜清自然不喜欢打仗,除非人家欺负到头上来,在她的人生里,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她都懒得去理会,只要让她吃好喝好有觉睡有美男看就十分称心满足了。
司徒烟又道:“媊国朝中,除了朱独朗本人,无有拿得出手的将才,我主御驾亲征,朱独朗必定亲自迎战,朝中太后再趁势立新,陆将军在其后翼,断去归路,可一并拿下媊国。他媊国不义在先,我主忍耐了这么久,这一次我主可以扬眉吐气了。”
陆观澜道:“神机大人有必胜的把握?”
司徒烟道:“媊国为游牧之国,仗骑兵之精,打马仗那是无人能出其右的,但是我们就是要让他们打不了马仗,引他们入关,东壁之北,孤岐关之上,是一大片恶林,这个地势,必是朱独朗的死地。”
陆观澜道:“那朱独朗甚是聪明,虽说常常滋扰边境,但从不过恶林沼,这也是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