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却也没有反驳。

不料，萧砚这样也听到了。

在他身后，姬如雪抱着剑远远的跟着，看起来却更是不堪。

但其中一名侍女还是发声询问：“目标与雪儿姑娘皆已跟丢，我们要不要先想法回到曹州？”

“无可救药。”

姬如雪耳尖略红了些，她想要开口说明，却一时不晓如何解释。

“遵令。”

湖泽两岸，皆是梨树，却因现在时处隆冬，放眼望去，只能得见光秃秃一片。

接过剑，她低低的出声：“也下的去手……”

“与伱没有干系，且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确实不是李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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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老丈费心，我与……”萧砚顿了顿，继而笑着道：“我与小妻本该是与家中长辈一起自汴梁东去兖州，路途遇流寇劫道，遂与家人走散，只能一路奔赴县城而来。”

砀山县近郊，久违的夕阳刺破云层，照在聚河而成的湖泽上。

便是姬如雪，就算有女帝近侍的身份，亦要听从妙成天的指示。

“暂且不急。”

姬如雪愣了愣，下意识紧握着剑柄，但迎目过去，却见老农慈眉善目，好似完全不诧异她手里的长剑。

许久后，玄净天沮丧的起身，懊恼道：“此计本就甚险，偏偏还有如此多的意外发生！”

盖因二人都有一个尴尬的事实。

老农哈哈一笑，缓缓驾着骡车追了上去。

他心下毫无波澜，埋头行走着。

玄净天目露沉思，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制令牌交给二人，道：“你二人持我圣姬令，去南面宋州，让宋州分楼启用各处暗桩，首先要寻到他们的踪迹。”

“唉，终是犯了大错。”

他眯了眯眼，将木棍抽下来，插在土包的前方，轻声道：“今后，再给林叔你择一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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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据曹州可不近，自地道出来，我还拖着你向南走了近十里，不然以你的情况，早已被追兵掳去。”

所谓“为光耀故里而取地名，自古当权者大有为之”，现今大梁皇帝朱温，故乡便是砀山。光化二年，时任宣武节度使的朱温向昭宗上表，奏请于砀山置辉州，相当于将他的故里在行政上径直抬了一品。

少女饿的嘴里起了唾沫，脚踝也有些酸痛。

萧砚拍了拍手，向她道：“既如此，你我就此别过吧。”

脚印与血迹在城池向南的二里处，便彻底消散了。

路边，一个农夫模样的老人停下了螺车，以河南地区特有的方言招呼道：“丫头，快上车吧，俺看你与前面那小郎走了许久嘞，天马上黑了，俺送你们一程。”

“呀，那可得快快报官！这胆大包天的流寇，靠近天子故里，居也能出没！天可见，陛下仁德如此，当今比起十年前，可算盛世了……”

一路过来，愈靠近砀山，人烟就愈多。

姬如雪紧紧咬着唇，一双杏眼里尽是倔强，她自知不是萧砚的对手，却依然执拗道：“你说话应当算话，就算此地不在曹州城内，你也得跟我走才是。”

“你们夜里没有地方落脚吧？若不嫌弃，去老朽家中可好？俺儿子孙儿皆在兖州，家中尚不算拥挤。”

“那就多谢老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