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风雪声唤醒了姬如雪。

“我不需要武功平平的帮手。”萧砚饶有兴致道：“你若能再强些，恐就能帮上我了。”

姬如雪被他说的有些绕，蹙起了眉。

姬如雪轻轻点头。

“乱世吃人，不论男女。”他出声道：“兵戈之下焉有完卵，你们岐王就算仅想保一方安宁，如此也是不够的。”

心知他是真已代入了共享幻音坊情报的身份，姬如雪心下暗笑，面上却只是摇头，道：“只能慢慢重建，且我们幻音坊内多为女子，玄冥教有了这几次的经验，对我们的目标性应该更明确了些。”

萧砚将手里的最后一根木柴丢进火里，便拍了拍手，道：“譬如你方才所言，幻音坊乃那些浮萍女子的容身之所。可幻音坊终究不过一方安稳，况且，你们身于其中也不算真的太平。”

但她亦不过一地位略高的侍女，于幻音坊内也并无什么话语权。

她慢慢咬着无味的肉脯，一边道：“此次之后，我家女帝应会重新调整一番中原情报网。”

随手替她拍掉，萧砚坐了下去。

姬如雪坐在一块木柴上，目光看着晃动的篝火，“所以岐王之于这个世道，倒更像一个异类。若无她置幻音坊，还不知会有多少姐妹命途多舛，沦为乱世一浮萍……”

末了，萧砚却又探了出来。

姬如雪略垂下了头，问道：“你还是欲去洛阳？”

萧砚也不推辞，顺手接过丢进嘴里，继而道：“你们的人终究太过单一了些，情报来源虽广，但局限性也太大，是争不过玄冥教的。”

萧砚略蹙起眉，才有些理解记忆中姬如雪为何会对歧国、对幻音坊那般忠心。

她的声音有些低落，却又多是淡然。

“谁想要帮你。”

少女神色清冷，重重的一挥马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