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的手，打量着她手腕上缠绕的纱布，叹着气道：“好在有你帮忙联络萧郎，若不然，恐不知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

左近的商贩略有些艳羡，唤道：“段掌柜，该开铺子了，摆摊这点豆腐哪够客人来买？”

他双手捧着一面纸条，递给萧砚。

萧砚思量了下，玄冥教与禁军交锋中落了下风，汴梁那边虽想拼命捂住消息，他却已让刘成把其中内情散了出来。

不论怎么说，禁军才是掌控汴梁的唯一大杀器。冥帝是有机会插手其中，但萧砚却并不想让他太轻松。

街角的客栈内，一人影矫健的翻进了窗户。

妙成天却不理她，而是拉过姬如雪低声询问。

商贩便发笑，道：“你去年不是收了个徒弟，不把铺子开起来，难不成也让他今后来摆摊？”

萧砚并不关心此事，坐下便问：“不知我与梵音天圣姬谈的条件，诸位可已商量妥当？”

见他这动作，梵音天先是惊诧，继而隐然有些面色尴尬。

大梁西都，洛阳。

矮胖汉子眯了眯眼，和气的面色敛去。

萧砚负手走到走到窗边，静看着外间白雪覆盖着的屋檐小巷，于街上经过的行人。

两派矛盾本就极大，玄冥教其下的鬼卒姑且不谈，冥帝等高层可就要头疼起来。

可萧砚之前谈的只是情报共享，现下却是要堂而皇之的安插自己的人手进来，妙成天却是有些犹豫，道：“此事还需先禀之女帝……萧郎勿急，伱于幻音坊有如此大恩，妾身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言辞简洁，略拱了拱手，折身便与几个不良人出了寺院骑马而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们于各地设置的暗桩亦多以女子经营，遂大多只能沿用一些娱乐场所。

“属下已与其中一人见过面，其会助校尉联系上洛阳旧部。”

后者正擦拭着一张面具，先是细细扫过纸条，继而便问：“洛阳这边，可联络上了？”

将马车停在外间，萧砚又去捐了些香火钱，才大步走了进去。

此时正还有两个不良人留下，他们也未多言，只如是监视她们一般，环胸守在了房外。

妙成天急忙打着圆场，道：“梵圣姬不是此意，只是现下各地皆是风声正紧，却不知能不能达到萧郎的预期。”

“无需那么麻烦。”萧砚敲着桌子，道：“我可以安排人手帮你们经营，你们只需提供下线与情报来源给我们。对诸位而言，亦能与我的人互相配合，弥补身份方面的不足。”

“往里再谈。”

“萧某尚有要事，圣姬既心中有数，便不多停留了，再会。”

“妾身当知萧郎与雪儿私交甚好，”妙成天脸上挂着轻笑，却见萧砚欲要离去，忙近前问道：“萧郎这是要走？”

他沉默许久，将之揣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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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