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拓片和手稿,让他的心里有所触动,隐隐触摸到破解三坟的门槛。因此,这些日子他将主要精力放在破解三坟拓片上,哪有心思去管不成器的儿子胡翔承呢?更不可能去管那些尚未成年的孙子和孙女,包括胡贞儿在内。
原本应该盛大令人难忘的年夜饭,就那么没滋没味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胡人杰心不在焉,胡芸儿思虑万千,胡翔承心中郁闷,胡贞儿满腔恨意,其余的小孙子、小孙女都觉得有些失望。
郭紫薇心平气和,朱红衣一声不吭。
其余几位姨娘都感到有些奇怪:“今年的年夜饭,为何显得如此沉闷?难道胡家要出什么大事?”
朱红衣虽然一声不吭,但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虽然常年待在佛堂里为父亲祈福,但心里还保持几分警醒。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吃完年夜饭,她没有立即回佛堂,而是沉吟片刻,迈步前往梧桐院,去见长嫂郭紫薇。
此时夜幕笼罩,没有月亮,天上的星辰也被云彩遮住了。
郭紫薇屏退手下的丫鬟,拨亮灯烛,与朱红衣说了一席话。
次日上午,朱红衣又亲自去芷兰院见了胡芸儿。
两人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什么。
朱红衣走的时候,提着二十斤冻得邦邦硬的鲤鱼尾巴,光是一截尾巴,就有二十斤重,可见这条鱼体型硕大。
又过一天,大年初二。
朱红衣乘坐马车回了娘家。
她的父亲朱尚之,乃是病退的兵部尚书,早年担任骠骑将军,习武出身,功力很高,乃是九阶武师。
苍兰国传下来很多规矩,只有高阶武师才配做将军。功力低的人,就算当了将军也坐不稳,很容易被手下人害死。
朱尚之曾经尝试着闭关晋升黄阶宗师,但不幸失败了。原因是体内积累的灵气不足,缺乏破关灵丹。
每一位九阶武师都是天之骄子,在尝试破关之前雄心万丈,信心十足,但有人成功了,有人失败了。失败之后灰心气馁,也是很正常的。
朱尚之虽然失败了,但他并没有气馁,干脆托病辞去了兵部尚书的职位,接受朝廷的封赏成为“一等伯”,待在家里潜心打磨肉身,争取再一次尝试破关。
武师的修炼跟炼气士不同。武师没有开辟丹田,通过炼体来打开各处穴位,将灵气保存在穴位里边。这相当于“人身处处皆丹田”,所以武师的肉身很强大,近身搏杀的实力比炼气士强得多。但身周的穴位毕竟不等于丹田,每个穴位的延展潜力不同。
比如说手上的合谷穴,它顶多能扩张到绿豆粒那么大,而腹内的气海、关元穴可以扩张到头颅那么大,乃至于笼罩整个腹部形成“腹气街”,就像宽广的街道一样,气机运转无比顺畅。所以开辟了丹田的炼气士,发展潜力比武道宗师更强大。
朱尚之听说女儿回来了,心情愉悦出来见她。
朱红衣问:“爹,你身体还好吗?”
朱尚之笑道:“尚可。长清没跟你一起来?”
“长清被他爷爷叫去,说要传他儒门养气秘诀。”
“长清很争气,竟然考中了进士,为父得知消息,开心的喝了一壶老酒!”朱尚之是武师,虽然不懂儒门是怎么修炼的,但儒门在苍兰国的地位很高,儒生的寿命比较长,当文官更容易保命,像胡翔鸣那样枉死的比较少,而武师则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的。
朱红衣道:“爹,我这次过来,有两件事。其一,我想请爹找两位高手做护卫。长清过两天要远行,去外地做知县,有高手护卫我才能放心。其二,我给您带来一截灵鱼,您每天吃一点儿,试试有没有益处。”
朱尚之眼前一亮:“你说的高手护卫,我已提前准备好了!灵鱼是怎么回事?从哪儿弄来的?”
朱红衣道:“是胡三春的儿子胡山泉,偶然从清溪河里钓上来的!”
“那他运气太好了!难得胡三春自己不舍得吃,竟然想起我这把老骨头?我跟他又不熟,这应该是亲家胡人杰的意思,对不对?”
“对。”朱红衣想起胡芸儿的说法便是如此。
胡芸儿当时说,鱼是爷爷赐给她的,她一个小姑娘,每天只能吃一点点,吃多了难受,闻不得鱼腥味,所以才想送出去一部分。
朱尚之道:“那你替我好好感谢你公公。前两年,我酿了几坛酒,你去挖出来,带回去。”
“爹,不用了。我公公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