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理解了四书五经的细微之处,而且对于儒家浩然气有了特殊的感觉,甚至对三坟五典八索九丘都有所涉猎。
但这只是儒学的种子,如果日后他不继续修持,日久天长将会慢慢丢失。
祖明澈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慢慢消化髓海中灌输的内容。
一个上午过去,他的儒修根基更扎实了,原本勉强能达到进士级别,如今一下子晋升到进士中阶,相当于考中进士之后,又继续修儒5-8年。
对于一般的儒生来说,从进士到大儒,至少需要15年;从大儒到鸿儒,至少需要30年;从鸿儒到宗师,则需要一个甲子。
而胡芸儿之所以年纪轻轻成为宗师,则是因为她做鬼一甲子,得到灵笔认可,又被祖父和屈子灵气灌顶,还从石碑中汲取了浩然气,掌握了大量大的圣言和咒语,才达到宗师的境界。
又过几天,到了十月初五。
祖明澈瞒着祖父和母亲去参加会试。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小事,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祖永寿如果知道的话,说不定会阻止他。因为祖家是武修之家,有老二祖明伦考中进士就够了,如果老三也考中进士,那不是改换门庭,变成书香门了吗?
苍兰国的会试很复杂,总共要考九天八夜!
考场非常简陋,一个小格子间。困了就睡在答题的桌板上,答题的桌板很小。晚上睡觉的时候,腿都伸不直。每个考生有个牌子,一面写着入敬,一面写着出恭,这个牌子的用处是用来上厕所的。因为规定考试的时候不能说话,所以他们就只能拿着这个牌子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在这种很小的考场上,考生们每天吃住都在里面。十月初的天气,夜里已经很冷了,中午又温暖如春,天气变化迅速,昼夜温差大,人很容易生病,因此每年会试下来,都有不少人生病,甚至死在考场。
10月14日,祖明澈轻轻松松走出来,回头看看那些个考生,一个个面色灰败,步履蹒跚,几乎都没有人样了。
他站在贡院门口的台阶上,举目往前看,看见外边聚集了很多人,也有很多的马车在等着,将出来的举子搀扶进马车。
那些个远道而来的贫寒举子,没有人搀扶,也没有车马接送,不得不挣扎着走回旅店,然后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祖明澈看见不远处,两匹高头大马,拖着宽敞的马车,车帘敞开着,胡芸儿娇靥如花,坐在车厢里,正冲着她招手呢。
而驾车的老者,乃是祖永寿当年的亲兵,名叫“张伦”。
张伦近年来,因为吞了延寿丹,吃了祖明澈炼制的丹药,做了几年的“试丹人”,得了莫大的好处,悄悄突破武师境界,晋升为黄阶宗师。成为黄阶宗师后,他并没有脱离苍南王府自立门户,而是全心全意的跟着祖永寿,准备陪他到死。
祖永寿当年有上百位亲兵,后来随着岁月的侵蚀,大部分人都老死了,还剩下八位亲兵留在身边。前几年祖家渡过劫难后,八位亲兵都被赐予延寿丹。这些人都活得好好的,但截至目前,只有张伦晋升为黄阶宗师。
祖明澈走过来,对驾车的老人打招呼:“张伯,辛苦你了。”
张伦笑道:“我不辛苦,三少爷待在贡院九天八夜,那才叫辛苦呢。”
胡芸儿招手:“相公,上车。”
祖明澈上了马车,对着她微笑:“你怎么来接我了?”
胡芸儿微笑:“闲着没事就来了。考得怎样?”
祖明澈深吸一口气,笑道:“还好。我感觉身心充实,就像打坐九天八夜,相当一场修心之旅。”
“怎么说呢?”
“我现在才明白,儒家和仙家一样,有着深厚的根基。这种大考形同于‘红尘炼心’,能够大幅提升心性。”
“是啊,儒道释三家,都讲究‘炼心’,儒家讲求知心悟性;佛家讲求明心见性;道家讲求修心炼性。虽然各有偏重,但都离不开炼心。你有了这番经历,对日后的修炼有好处。”
胡芸儿限于女子的身份,没法参加科举,所以她为祖明澈感到开心。
张伦驱动马车,不紧不慢往前走。
不到半个时辰,回到苍南王府。
五日后,会试放榜。
祖明澈名字出现在金榜上,而且名列前茅,排在第二位。
随后还有一轮殿试。
泰平帝赵凌帧亲自出题。
赵凌帧原本是五皇子,年龄比八皇子赵凌峰大八岁,已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