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演的再像，在朝堂之上挑战身为帝王的权威，甚至是取而代之。

皇甫光霁不信他还能演下去。

说话，赶紧说话，问你话了，再不说你的舌头也保不住了！

说话啊，周墨成！

“对，啊对，太子嗦，说的没错。”

周墨成紧张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皇甫光霁笑着对周墨成拱手行礼。

“父皇圣明。”

说罢一抬手，两侧御林军进入人群中，将刚刚点到名的三人拖走。

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络绎不绝，帽子，鞋子掉了一地，甚至还有不知名的水渍，一片狼藉。

随后摆着三个新鲜舌头的托盘被放在大殿中间，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离着远远地。

“赵丞相，这些臭鱼烂虾也敢在尽是国家栋梁的朝堂之上商讨天下大事，不知这其中赵丞相知道多少。”

“臣惶恐，是老臣的失职，还望皇上恕罪。”

赵询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求着皇甫冉。

看着年逾六旬的赵询不停地磕头。

枯槁的双手，瘦弱的脊背。

周墨成眼眶发酸，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死的吗。

以往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血腥暴力的画面，跟自己亲身体验完全不一样。

真的会死人的。

一句话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那三条血淋淋的舌头时刻提醒自己。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周墨成反应的皇甫光霁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扭头便看到了蓄满泪水的双眼，在赵询和自己之间来回游离。

嘴巴一张一合的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皇甫光霁走到周墨成身边，旁边的太监立马有眼色的大步向前。

“退朝！”

周墨成撑着胳膊站起来，走了没两步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

皇甫光霁眼疾手快的搀扶着周墨成下了朝，回到了寝殿。

跪着的赵询抬眼看着面前皇甫冉异常的行为，沉下心思。

待看不见两人的身影，赵询跪直了身子缓缓起身。

宽大的衣袖向下一甩，拂去衣袍上不存在的脏污。

看着周围一个个锤头的丧气的人轻哼一声，背着手跨步走出朝堂之外。

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