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桃,快,把我的外衣拿来,我要去见他。”
鸢桃一脸的错愕,想来是没料到这次魏清也会如此焦急的想要去见傅云昭,毕竟她刚同傅云昭大吵了一架,闹得极为难看。
同鸢桃一样意料不到的还有傅云昭,往常他吵完架后来找魏清也,魏清也总是不晾他大半个时辰是不会出去的,而他也早习以为常,毕竟是他先去找沈知眠的麻烦,问他原因也总是一句看不顺眼罢了。
“傅云昭!”魏清也迎着春日的朝阳,向记忆中的后院墙边跑去。果然,傅云昭在那里。
“哎哎哎大小姐你慢点!昨夜刚下了雨这地可滑了!”傅云昭急忙向魏清也跑来,伸手扶住了她的衣袖,因为她从前是不准他碰自己手的。
这时,鸢桃也急匆匆的拿着斗篷跟上前来,说“小姐,您慢点啊快把衣服披上!”
说话间鸢桃为魏清也披上了斗篷,而后她便让鸢桃先回屋去了。
鸢桃走后,只剩魏清也和傅云昭在这院子里。魏清也看着傅云昭,想的却是,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他了。
定北侯府与南诏王府只有一墙之隔,南诏王作为乾国唯一的异姓王,常年驻守南疆边境之地,而傅云昭则作为世子与南诏王妃还有他的妹妹傅月念一起居住在京城。可能是因为自幼缺少父亲的管教,傅云昭从小就是一派混世魔王的作为,也因此与魏清也这个女魔头格外要好。
但这些都是在十三岁上太学以前的事了,因为魏清也在太学认识了沈知眠。可能因为沈知眠正是傅云昭一贯厌恶的文人性格,他从第一天就不待见沈知眠,而魏清也却在他面前夸奖了沈知眠的授课十分新颖,让人受益颇多。
在后面便是不断的重复他单方面与沈知眠争吵,魏清也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再与其道歉和好。次数越来越多,魏清也越来越觉得他无理取闹,尤其是在她确定自己喜欢上了沈知眠之后。
而昨日,在他与沈知眠争吵以前,魏清也刚告知沈知眠,自己也喜欢他。所以魏清也更加无法容忍傅云昭对他的故意刁难,说出了再也不见的话。
“对不起呀阿清,我昨日不该为难沈知眠的。”终究是傅云昭先行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满是焦急,小心翼翼的看着魏清也。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南诏王世子,在魏清也面前却总是像个小弟一般听话。
“不,不怪你,你说得对,沈知眠确实狼子野心。”
明显是被魏清也的回答惊吓到了的傅云昭,直接呆在了原地,毕竟他以前每次道歉都是不被骂个狗血喷头就不会轻易结束的。
“你……你说什么?”傅云昭磕磕巴巴的问道,他似乎真的不被她骂一顿就不舒服一般。
魏清也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傅云昭你是不是有病,我不骂你还不行了是吧?”
“好好好,这才是你,刚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中邪了呢!”傅云昭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般的说。
“但是你不是一向都觉得沈知眠这也好那也好吗,怎么今天突然发现他的真面目了?”傅云昭显然还是对我刚才的回答心有疑惑,继续追问魏清也的态度。
想来也正常,魏清也平时不能容忍别人说沈知眠的任何不好,特别是傅云昭,每次都是被魏清也骂最惨的那个,因为他总爱来魏清也面前说沈知眠的问题。因此魏清也也知道,此刻自己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打消他的疑虑。
这么想着,魏清也安抚他道:“只是昨天回到家中想了许久,确实沈知眠身上满是疑团,明明是乐姬之子,却更像一个世家子弟。明明才华横溢,却只说志不在此便不去参加科举反而在太学担任助教。如若他当真志不在朝堂,为何不去民间随意找个学堂担任教书先生,却非要来太学呢?太学里面,可都是高门子弟中的高门子弟。”
这么说着,魏清也就看到傅云昭的眼神越来越亮,他激动的说“阿清!你终于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我就说他就是长得好看把你迷惑了吧!你终于眼神好使了一回!”
“好好好,你先回去,不然王妃又该揍你了。”魏清也催促着傅云昭赶紧回去,毕竟她还得一个人慢慢思考接下来该如何面对重生归来的事。
“好!那我回去了!明早门口等你一起去学堂!”边说着,傅云昭把手上那袋糖炒栗子递给了魏清也。“还是热的,我一直捂在怀里的,快趁热吃吧。”说完,他便转身又一个利落的翻墙离开了。
魏清也看着手里的糖炒栗子,感受着它传来的温热,这一刻她终于有了重生归来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