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这一切都是真的,栗子是真的,眼前的傅云昭是真的,而自己,也是真的活过来了,回到了五年前。
这个时候,她的母亲还是乾国尊贵的长公主,父亲还是战功累累的定北侯,而魏清也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也还是受尽宠爱长大的长陵郡主。
此时的沈知眠,其实已经在私下频繁联系朝臣为他的父亲翻案做准备了。而魏清也这个定北侯与长公主的女儿,就是他这最关键的一步棋。与她成亲,掌握魏氏一族的命脉,除掉最大的阻碍长公主和南诏王,将当年的军饷案推到魏氏一族,为沈家平反。这便是他的目的。
“沈知眠,几年的夫妻情分,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分量。这一世,我也不会阻拦你为自己的父亲平反,你有你的道,但是我却绝不会允许你踏着定北侯府的尸骨来完成你的道。”这么想着,魏清也回忆起了上辈子的事。
大伯被定为军饷案主谋的那一天,她的父亲也成为了帮凶,沈知眠拿出他所谓的证据,说是大伯这个户部侍郎贪污军饷,而他的父亲虽然是户部尚书却并不知情,只因有她的父亲替大伯掩盖。
同一天,大伯全家斩首,而魏清也的父亲也作为从犯被判斩首。魏清也声嘶力竭的问沈知眠为什么,他明明知道父亲是无辜的,他明明知道真正的贪污军饷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赵让。
大伯在其中参与了多少魏清也不得而知,但是她相信如若父亲知道是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大伯胡来。
“皇帝现在不会动赵让的。”
“我需要一步步取代赵让成为皇帝最信任的人。”
“皇帝本就不满定北侯多时,岳父大人早晚都会被皇帝安排一个罪名除掉,而我不过是让这个罪名提前了一点,抓住了这个机会罢了。定北侯功高盖主,下一个便是南诏王。”
“你放心,定北侯只是包庇,不会牵连到你,况且你是我的妻子,我会护好你的,你不用害怕。”
沈知眠说话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问饭菜合不合口味一般,他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魏清也,却说着最伤人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