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晚说的如果是真的,魏清也倒是着实被皇帝这个行为惊到了,当今皇帝向来是只把后宫女人当做消遣的,哪怕是皇后也不例外,可这次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大动干戈。
魏清也越听越觉得这个丽贵妃的来历很是蹊跷,就像江淮晚所说的一样,一个小官的女儿都不可能压当今皇后,更何况是一个平民的女儿。
甚至皇帝为了给她册封贵妃,不惜二次更改出身,要么是这丽贵妃真有过人的本事勾住皇帝,要么就是她背后有皇帝可以利用的东西,不管哪一个都不会是个善茬。
思来想去魏清也突然想到除了自己沈知眠也重生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这位丽贵妃的命运,那便可能是沈知眠参与在了其中。
似乎是某种预感在作祟,魏清也突然开口,“你可知那丽贵妃的名讳是什么?”
“闺名不清楚,但是我听一个去过扬州的诗人说,曾在扬州见过丽贵妃,那时听见身旁的人叫她,沈姑娘。”
“沈姑娘?你意思她姓沈!?”
魏清也此话说的激动,一旁的江淮晚甚至没反应过来,只是木讷的回答道,“对。。。对啊。沈姑娘不姓沈还能姓什么?是有什么问题吗清也?”
姓沈,曾经出现在扬州,身份不明,善舞,一个月前出现在皇宫,容颜绝美。
这一切都在暗示着魏清也,这个丽贵妃就是沈知眠的姐姐沈夏欢。
半年前魏清也曾经见过沈夏欢,那是个气质清冷的冰山美人,如果不是因为和沈知眠相似的面孔,她也会误以为这是沈知眠背着她喜欢上了别人。
沈夏欢早些年在扬州乐坊作为舞姬便以惊鸿舞著称,但是她跳舞时都戴着面纱,无人看过她的真容,但仅从露出的双眼也足够让有她的场次座无虚席。
前世的沈夏欢来到京城后一直在一家乐坊做舞蹈先生,虽然不用上台表演却还是要每日为乐坊的人授课演练。
沈知眠官至尚书后才将沈夏欢接了出来,为她洗清了往日乐坊的身份,以尚书之姐的身份将她许配给了一个寒门子弟,虽然不如世家富贵,却也是夫妻和睦相濡以沫。
所以,这便是沈知眠今生所选择的另一条复仇的道路吗,前世牺牲自己的妻子,今生牺牲自己的姐姐。
秦期宸的妃子都是什么下场沈知眠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依然选择了将自己的姐姐推进那个炼狱。
原来前世今生沈知眠都没有改变,亏魏清也这两日还时常思索沈知眠是否真的变了。
罢了,总归是他的姐姐,他想干什么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清也?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淮晚的声音将魏清也得思绪瞬间拉了回来,魏清也看着江淮晚轻轻笑了笑说,“淮晚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沈知眠也有个姐姐曾经在扬州,当年也是一席惊鸿舞震惊四座。”
江淮晚听了此话却顿时瞪大了双眼,“什么!?你的意思是宫中那位丽贵妃是沈知眠的姐姐?!”
看着激动的江淮晚,魏清也轻轻将手按在了江淮晚的肩上,“好了好了,我只是觉得各方面都有些相似罢了,也可能只是巧合,总之沈知眠现在和我没有关系了,那位丽贵妃就更和我没关系了,管他们是不是一个人呢。”
听完魏清也的话,江淮晚心想这话也有道理,总归魏清也早就已经与沈知眠恩断义绝了,不论那丽贵妃是不是沈知眠的姐姐也都与她们无关了。
“好!清也你说得对,我们不想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我们说点有关系的事!”
看江淮晚神神秘秘的样子,魏清也疑惑开口:“什么?”
“后日便是花朝节了!你不会忘了吧!?”
“啊?什么?后日?怎么会这么快!”魏清也是真的把这事忘了,她听到后日便是花朝节第一反应就是摆烂弃权算了,可是一想到可以选择去六部任职又舍不得放弃。
如今因为长公主的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虽然允许女子入朝为官,却终究只是些没有实权的边缘部门,这次如果能自己选择无疑是从未有过的机遇,更何况她现在还需要查清户部当年的军饷案到底和大伯有没有关系,这户部她是非去不可的。
想到这,魏清也飞速的转身拉着身旁的江淮晚快步走向马车。
江淮晚被魏清也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但因为早已习惯了好友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任由着魏清也将其拉走,只是途中开口问道:“唉?清也你干什么事这么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