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哥秦大郎哪儿来的这许多家财,还十里红妆,有一尺就不错了!
“都是我不好,思虑不周,等回头咱俩成亲,嫁妆我出了!高低把凤姐儿比下去!怎么样?”
“啊……!”
小秦寡妇再次被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谁家娶媳妇儿还要给媳妇儿准备嫁妆?这人是不是疯了啊?会不会影响下一代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镇国公去她兄长那里提亲的事儿,没有人瞒着她,因为她婆家一家子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虽然早有耳闻,但是听到这个确实消息的时候,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但小秦寡妇却没有什么怨恨,那家人对待她们母女的苛刻,早已让她变得决绝。
在这片地界儿,若是没有这份决绝,弱者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但是她却还在守孝期内!
这时候的守孝期,说着是三年,其实是二十七个月,要是实在等不及,二十五个月也可以算满三年了……
小秦寡妇却是个有义之人,她虽然和亡夫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毕竟是夫妻一场!
尤其是市井传言还那么的不堪!
自身名节什么的也就罢了,把个亡夫生生说成了鼻涕,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着实可恨!
今日却正是这个着实可恨的大喜之日……
沈大夫还在闹腾,他要给他的女儿打一口井!
可这天寒地冻的,怎么打?
铁镐刨在地上,不过就是一个白印儿,还打井?下葬都他娘的费劲!不知道这片地界儿的人,死都尽量避开冬天吗?
本是得意自家儿子杰作的赵铜盆,知道了沈大夫的执拗,只好服软儿了……
“亲家!给我赵家留些脸面吧……”
“哼!我就要打!”
“亲家!老汉求求你了!凤姐儿过了门儿,我赵家各个儿急头白脸都听她的!我……我们老两口儿给她问安!行不行?”
“哎……那就开春了再说吧……哎……”
沈大夫唉声叹气,他当然明白为什么赵铜盆这个老家伙如此做派。
还不是因为凤姐儿肚子里的乖孙!
只要孙伙计来了,还要脸干什么?
这片土地,可不是只有赵铜盆一个人这么想……
日上三竿。
远道而来的人们,也差不多都到齐了!
安平长街人满为患……
大家的目的地却是一个:安平县衙!
最别扭的就是县令刘韬,他当然也受到了邀请,这家伙居然还想称病不去,主要是他觉得太丢脸!毕竟县衙是他曾经工作过说了算的地方,也是和小妾战斗过的地方……
但是如今一家子人,却被轰了出来!
虽然南宫二姐给预备的小院儿很舒坦,可他自觉还是个读过书的官老爷,脸面很重要……
直到镇国公冲进了他的新家!
毕竟是一起坐过牢的交情……
县衙里已经热闹得不像话,附近但凡有点儿厨艺的人,都被请来了,不然先上菜的都到家躺下了,后上的凉菜还没摆好,这不成笑话了!
铜锤去接媳妇儿了……
他的老爹赵铜盆,觉得把拜堂的地方放在县衙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洞房还是安排在自家院子里有些折腾。
但是!
只要乖孙保护好了,其它的随便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