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万籁寂静,山上的鸟鸣虫叫在此刻全都消失。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
刘贵云和肖三保相对而视,刘贵云从肖三保的眼里看出来他的骇然。
他压着嗓子,轻声地说:
“别出声,看他想干嘛。”
肖三保的额头滴着汗,晃动大脑袋点头。
那黑影低着头摸索半天,终于“吱呀”地一声,上席的墙壁重重地打开,露出一扇黑漆漆的铁门。
铁门紧闭着,在微弱的月光下,冒着寒光,显得幽闭又诡异。
黑影上下抚摸着铁门,鲜红的嘴唇,一脸的阴笑。
他上下摸索,似乎在研究怎样打开。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但这次的脚步声有点奇怪,似乎是个喝醉的醉汉。
深一脚浅一脚由远而近。
那人站在门外,大声喊道:
“道负,道负,你在家吗?”
连续喊了几次,不见屋里的动静,他试着推门,没想到不怎么用力,门就打开。
那个黑影听到门外的响声,立马跳身往后撤,摸着佛像的开关,把暗门关闭。然后蹲着身子,缩在后门的角落里,瞬间就隐入黑夜里。
门外的那人好像对屋里很熟悉,一进门就拉动灯的开关开关,一瞬间,大厅就亮堂起来了。
他直奔道负的房间,在里面打探了一番,又摇着身子来到客厅。
直到灯亮后,躲在门后的刘贵云和肖三保这才看清客厅里的人。
扎着丸子头,一身麻灰色的道袍,左肩膀处空荡荡的,只有衣袖在晃动。
“凌风子?”
刘贵云心里咯噔一下,死死地盯着他。
“门后的朋友,可以出来了吗?”
凌风子面对佛像,背对房门,淡定地说道。
肖三保身子一颤,手紧张地抖动门栓,没等刘贵云的阻止,突然就拉开门对着背影喊道:
“你是人是鬼?”
那人哈哈一笑。
“我长得像鬼吗?”
说完回过头来。
昏昏的灯光下,刘贵云这才确定,眼前正是凌风子。
他推门来到客厅,上下打量,发现他左手空荡荡的,低声地问:
“道长,你的手...”
凌风子低头看了一眼手臂,继而说道:
“呵,道艺不精,不提也罢。”
肖三保发觉情况似乎有点不对,看着两人问:
“你们...认识?”
刘贵云点点头,接着给他介绍肖三保。
而肖三保追问道:
“那前面那个人呢?”
“前面?前面还来人了?”
凌风子不解地问。
刘贵云叹气道:
“有个人比你早来一脚,偷偷摸摸地,灯都没开。”
边说着,指着佛像说:
“那里,佛像下面有机关,那人好像进去了。”
“哦?”
凌风子来到佛像前,伸出右手摸着佛像的脚跟。
“啪...啦...”
墙壁上出现一扇漆黑的铁门,一阵阴风扑面吹来,带着血腥味。
凌风子一脸震惊: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地下室?”
“对了,你们你们进来时,有看到一个和尚吗?”
肖三保捂住鼻子,骂骂咧咧:
“你说的事道负吧?没看着,我们待一下午了,晚饭都是我们自己解决的。呕...咳...太冲吧,底下是啥啊?”
凌风子的脸上略过一丝担忧,说道:
“已经一个礼拜了,我每天都会来,每次道负都不在...”
他眼瞟向那扇门:
“难道...?”
“你不会认为他躲在下面偷吃肉吧?不然为啥一股腥臭味。”
肖三保调侃道。
凌风子不理会他,扶着门框就想往里面钻。
刘贵云连忙拉着他,但只拉到那只空荡袖子,尴尬地说道:
“别急,道长,里面估计有诈!”
凌风子想想,觉得有些道理,问着刘贵云:
“又大意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关门,天亮了再说。”
让刘贵云担心的倒不是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