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身处异地,很多事不是自己能做决定的。
两夫妻无奈地答应对方,帮忙下去打探,其中的艰险自然不必多说,哪曾想,两夫妻待把他侄儿的散魂带上来后,那人却翻脸不认人了。
一阵争论后,来了一场恶战。
结果就是美姑丈夫已经被彻底打散,而她则被那人封印在此地。
转眼过去六十多年,虽然这个地方已经建了楼,人也热闹起来了,但美姑一直没有找到封印的缺口,只得孤单地游荡在此地。
纵然肖三保心大,听完也是一阵唏嘘感叹。问道:
“那你知道那人叫什么?”
“不知,当年对他根本没有防备,才让他有机可乘,都说鬼是可怕的,但哪个知会觉得人才是那个。”
美姑忿忿地说道,接着又问刘贵云:
“这位师父,刚才你所说兮兮也在这?”
刘贵云点点头:
“小川,你把兮兮喊过来。”
刘川把圈在脖子上的红绳取下,然后打开黑布袋,轻敲了三下,门口就有个女孩唤着:
“哥哥。”
美姑显得很激动,虚无的身体急速 地收紧,张开双臂,将陈婉兮紧紧地抱住。
“兮兮,我的孩...”
“妈...”
多年的委屈就在这一刻汹涌而至。
“妈呀,太感人了。”
肖三保在一旁抹着眼泪。
“你们娘俩先在这歇着,天亮前,我会过来将你们安顿好。”
刘贵云不忍打断这温馨时刻,对她劝慰道。
美姑连连鞠躬表达出谢意。
“小川,你怎么回事,怎么跑出去了?”
三人回到刘贵云的房间,刘贵云阴着脸问道。
“刚才房间里就我一人,起来撒尿时,在过道看到一个人影很像你,我以为水艮又来骚扰了,所以就跟着出去,出门到了门口,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贵云低着头,点燃一根旱烟,认真思索起来。
水艮已经受伤严重,道负已经逝世,还有谁?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肖三保插嘴说道:
“老头,刚才听美姑说的封印这事,我倒想起一个人。”
“哦?说来听听。”
“前几年在南方接了个小工程,给村子里两兄弟做两栋别墅,户主家有钱,是当地土豪,花了重金,请了非常出名的看风水的。”
“那风水先生我见过一回,看起来该有八十多快九十,身材倒和你差不多,鹤发童颜,一点也看不出年纪。”
“那先生选完地,我们就开工,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户主人傻钱多,看个风水只图心理安慰,但几年后,听我队里的工人说,别墅建好以后,那两兄弟更是平步青云,就差一步登天了,我才觉得,那先生是真有点本事傍身。”
肖三保一口气说完,像刚跑完马拉松,满脸大汗。
刘贵云追问道:
“世上真有这法术,那人人都不差钱了,你知道那位风水先生叫什么吗?”
“苟金。”
肖三保从卫生间拿出毛巾擦着脸上的汗,不经意地回道。
“什么?狗金?金狗?狗头金?”
刘川咯咯地笑问。
“苟,一丝不苟的苟,金银财宝的金,看人家父母,取个名字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刘贵云也被逗乐了,咳嗽几下又问:
“三保,你怎么确定刚才那个背影是他?”
“我就好奇嘛,后来我就去打听过,想着以后建房子也可以找他看看,问来问去,传闻这人风评不好,嫌贫爱富的,做了些缺德带瓜的勾当,我担心我的房子被他做手脚,就放弃找他了。”
“最主要的是,这人最擅长的是封印术,所以我就怀疑这家宾馆的封印就是他搞得鬼。”
肖三保说完后,刘贵云的心里此时有个很大的猜测,但又抱着怀疑地态态度问:
“三保,你说一个人最多活几年?”
“八十吧,撑破天一百,怎么了?”
肖三保刚问完,突然也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问:
“老头,你是说...”
“对,我有这个猜测。”
“就算六十年前苟金三十岁,那到现在不过九十,不出意外,还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