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问。

“没有。”

“我说的，不是那个赵总。”

李灏顿了一下，回答。

“也没有。”

她甚至表现得非常好，其实在带着赵简去张明包厢的路上，李灏一路都在担心，所以他在进门前用力地握了下赵简的手，他觉得赵简可能不会明白，因为他从未对她坦白过什么。但是他的简简真的聪明，也真的一直都在相信他。

“那就好。”

彼此又陷入了静默，满心想说想问的，却在此时不知如何开口。

“阿灏。”互相对望的目光中，还是赵简先开口。

“嗯。”

赵简握住李灏的手，用力地握着，就像晚上在酒吧李灏握着她的时候一样。

“今晚我看到的、听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诉着我，那个地方不只是一家夜总会酒吧，那里有毒品，而且不是偶然，甚至不只是我看到的那一种，还有，在包厢里，和你一起工作的那些人，他们～”赵简顿了一下，因为她感觉到李灏的手僵硬，赵简直接说出问题，“所以，魅酒吧和毒品有关，那些人也是，对吗？你一直都知道，但你还是在那里工作。”

李灏的喉咙和身体都开始变得僵住，他该点头或者摇头吗？李灏在心里苦笑。

没有回应，赵简似乎也并没有在等，她的眼神已经让李灏看到，她心里有了一个答案，毕竟他的简简那么聪明。

“那我不问别人，我问关于你的，你能回答吗？”

李灏点头。

“之前你说，你是北城人，只是来工作，而且一直在那个地方，是真的吗？”

“嗯。”

“你吸毒吗？”

“不，不吸。”李灏回答得很快。

“你也是毒贩吗？”

赵简用了“也”字，李灏望着赵简迟疑，赵简反而没什么变化，她等着回答。

约莫过了数十秒，李灏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是。”

仅仅两个字，李灏似乎说得很艰难，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轻易被捕捉的隐忍，赵简看到了。

“那你是什么？”

李灏仿佛被这个问题震住，身体僵了一瞬，牙关紧闭，因紧绷脖颈处的青筋变得明显，心里因这个问题泛起了痛楚和纠结，但是无从开口。

整个房间都寂静了下来，许久，赵简还是抱住了他。因为她的拥抱，李灏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听到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可以了，你不用回答，你不是吸毒的人，也不是毒贩，那你就是第三种，是吗？”

话音落下，赵简歪了下脑袋，脸贴着李灏的脖颈，她好像没有在等着回答。

“阿灏，我希望我猜对了，我又希望我猜错了。”

瞬间，李灏顿住，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还有脖子处滑过的一丝温热，滚烫的，灼烧着他。

他见过的简简从未哭过，哪怕是被欺负，也要咬破嘴唇忍耐。她的书里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妈妈哭，慢慢地，她就告诉自己，哭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自己看起来很软弱，所以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学会了不哭。

浴室里，李灏在淋浴间打开水准备洗澡，透过玻璃他看着赵简。赵简坐在外面浴缸的边上，低头扣弄自己的手指，静静地待着，陪着他。

从刚才那段对话结束之后，赵简只说了句“洗澡，我们睡觉吧，你也很累了”。然后就像个小猫一样，突然黏着李灏，但是什么也不说不做，只是安静地坐着。

“简简。”

听到声音，赵简扭过头，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淋浴间的玻璃门就被打开，李灏长长的手臂伸出来，一把将赵简拉进去。

赵简被惊了一下，但自然地握住李灏的手臂，和他一起站在里面，热水泛起的水雾笼罩着他们。淋浴的水打湿了赵简的睡裙，薄薄的衣料熨帖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的曲线。

“简简。”李灏低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又没有后面更多的话，就那么深深地望着她。

“我在。”赵简说，认真而坚定的，“我会一直在，阿灏，你不是孤单的。”

李灏眼底一热，他捧着赵简的脑袋，深深地吻了下去。在彼此闭上眼睛的那短暂瞬间，李灏的眼角滑过一滴液体，混合着水珠，赵简没有察觉，李灏自己也没有察觉，是水吗？但那明明是从眼眶里滑出的。

不断升温的浴室里，他们亲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