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张扬所说向生睡醒桌上就有一杯温度刚好的牛奶还有在厨房里的张扬的身影，向生拉过推拉门站在门框处：“忙什么呢？”

张扬侧过身身上系着向生的咨询者送的粉色碎花围裙：“醒啦，我看你冰箱只有牛奶我就叫了外卖叫了玉米三明治，我热热。”

向生转身走去洗手间：“你这样下去我会腻了玉米的。”

“我的厨艺保证不让你腻。”张扬带上隔热手套从烤箱拿出玉米摆盘。

向生洗漱出来张扬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两个餐盘摆在同一边，向生走过去端起餐盘坐到了张扬对面：“看着你，食欲好。”

张扬喉咙一紧，没有得到宣泄的晨勃，再次昂扬了，张扬深呼吸两次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清了两声嗓子：“你是该多吃点。”

向生放在杯子上嘴唇挂着牛奶沫注视着张扬眼底是加浓的喜色抬眸看向张扬神情散漫慵懒又想突然想到什么变得有些凝重，张扬拿起手机快速的按下快门件，拍照身引来向生的目光对着镜头张扬的手快戳碎屏幕了，向生笑着抽出纸巾擦干净上嘴唇的奶泡：“张扬，你为什么喜欢我。”

张扬一愣没有立马回答而且放下手机端正地坐好，十分认真的盯着向生：“我第一次牵住你的时候，你手很凉。所以好奇的抬头看了你，你脸色苍白的僵在那里，被我牵住许久才后知后觉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自然的用力，把你的手指叠在我的手背上。我当时还太小只觉得你真的太好看了，后来明白你是在难过。”

张扬停顿了两秒继续开口：“那时的你脸色苍白，唇色也黯淡，睫毛很长，眨眼就会盖住你空洞的瞳孔，额头的刘海很乱，穿的是纯白t和五分运动裤。我说了这么多第一次见面的你，其实我是想说从那一眼起，就是你了。”

向生在张扬的一堆情话里找到了一句他不爱听的话：“是当时的你太小没见过很多人，见过了就不觉得我好看了。”

“当时的我确实肤浅了，现在的我觉得你简直完美。”张扬一脸认真的回视着向生的目光，他很诚恳的说出了他的心声，在他心里无人能与向生相比。

“是我所给你看到的完美，你未曾见过的是我藏下去的不为人知的破损。”向生的牛奶见底了，透过杯底看张扬他的整张脸都模糊了，后半句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那个破损，会要了我们半条命。”

“我不在乎破损，只要你是向生，在我这你就是完美。”张扬将餐盘收进厨房，向生坐在餐椅上看着张扬忙碌的背影，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提问，声音小到路过的风都要停下脚步附耳才能倾听：“该不该呢？要不要呢？”

许墨已经移交监狱了，在许局的要求下还是递交了提审申请表：“你是去问询的，不管处于何种目的，该有的流程一步都不能少，司法内的规律少走半步都说不清。”所以向生和张扬先来了一趟警局从徐亚手里拿到了热乎的一系列手续带上证件就出发了。

监狱在未开发的山里，路不免颠簸，张扬放慢速度想要让向生尽量坐的舒服些。可向生却让他开快一些颠簸的路走过了就顺风平坦了。

许墨变了很多下颚尖瘦，两颊的皮肤松弛，脖子隐约可见的筋路，监狱统一发放的衣服套在他身上轻飘飘的，向生真的很难再将眼前的许墨和那个意气风发得翩翩少年联系起来了。

等许墨坐定向生才开口问候：“过的还好吗？”

“你来了，就一切都好。”

向生心里冒出了一些酸涩感：“结局昭示了，开端了？是不是也该见天了。”

许墨闭着眼久久没有回答，四周能听清的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许墨想到了什么勾起了嘴角：“我和藤静确实有爱的高墙，只不过不是藤静独自攻破的，是我们一砖一瓦彻下来的…”

这是一个漫长而曲折的故事那时的他们都是18岁的少年少女。

故事的起因是满载心意的情书，也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你们看告示栏了吗？”

“看了看了真刺激，没看出来她居然真的浪荡。”

“表面清纯小白花，背地里这么烂啊。”

“给许墨的情书写的那么舔，这不是上赶着送吗？”

…

听到自己的名字许墨停下笔，伸手摸进课桌的抽屉，那个熟悉的文件袋瘪了，许墨抬头瞳孔放大冲出教室，跑到公告栏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上面没有情书的踪影只留下使用过的双面胶的痕迹。

许墨快步后退回身跑进教学楼，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