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日娜眼睛一亮,但是落在薛确眸中之后,他后悔了。
这是何等虎狼之词?
只见朵朵日娜故作娇羞地说:“小女到不介意,但薛郎也要拿了花银给院里的姑姑才行呢。”
薛确闹了个红脸,他解释道:“并非那般……是,是在下唐突了。”他慌张地想逃掉,心里面埋怨自己怎的如此孟浪。后面朵朵日娜却小跑着追上来说:“看薛郎模样,可是有事相求?若信得过小女,薛郎今晚只管来青蟾院便是。”
她还塞给自己一袋银子便一步三回头招着手去了。
……
薛确看着手里的银钱陷入迷茫,不曾想这倒贴之事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薛确回到家中与薛勇向燕生说了自己的想法。
向燕生坐的老远,她道:“你要我扮作青蟾院的歌女离开?”
薛勇抿嘴不吭声。这虽不是妙法,却可一试。
“若是如此,我大可自己杀出去。”
“燕燕,皇庭之事如此之大,想要瞒过张厉并非易事啊!你听我一次,此事由我安排。”
薛勇看向她,道:“可以一试。”
向燕生犹豫再三点了头。
薛确如释重负,又马不停蹄备了些吃食让薛勇送去母亲那里。他拿着银子又去了青蟾院。
青蟾院白天不接客。薛确作为老顾客是知道规矩的。他直接去了后门。可怜追了他一路的张厉翻着白眼嘀咕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薛确如此好色!
守门的阿妈没见过他,打趣道:“哪家的哥?青天白日的来找自己相好?”
薛确也脸热,他嗫嚅道:“在下与院中朵朵日娜有约。”
阿妈想了想说:“我当是谁呢!那个朵姑娘啊!啧啧啧,哥你这脸上不会是她打的吧?”
薛确不明所以,摇摇头道:“尚未问阿妈,朵姑娘在么?”
朵朵日娜是在薛确被一群姑娘围了大半刻钟才到的。她穿着一件红色海袖舞裙,头戴花冠,翩翩而至。
薛确连忙起身,四周的姑娘又是一阵哄笑。
朵朵日娜笑的嘴角都要扯到耳朵根了,她上来就往薛确身上贴,娇滴滴道:“薛郎好心急啊!”
薛确虽不好躲身,但也不好抱上手,只麻木般说道:“可否借一步说?”
“朵姐姐,姑姑可是明文规定不许会私客。”
朵朵日娜朝她们扮鬼脸,道:“就许你们整日发梦!咱们可说好了,谁邀得到薛郎才作数!”
呵!薛确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每次来都觉得这些姑娘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明明自己也没给什么赏钱。
在哄笑声中薛确跟着她来到一处雅室。薛确局促不安地坐了下来,将银钱放下,道:“这是朵姑娘的银两,分毫不少。”
她道:“既然是薛郎看得起,小女自然要尽全力相助。这点银子算得了什么。”
薛确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又看向朵朵日娜。昨夜醉酒相遇时并不曾细看这位姑娘模样,只觉是位有见识的女子。但今日在医馆外所见又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家。现在,穿上舞裙的她又格外的明艳动人。而且细细看来,他觉得这朵朵日娜竟与向燕生有几分神似,不觉就有些失神多看了会。
“薛郎,在看什么?”朵朵日娜摸了摸脸,又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忽而矫揉造作般问道:“薛郎是觉得小女美吗?”
……
美吗?似乎也不丑,但是……
“不……”他慌张否定,又觉得哪里不对急着改口说:“不不不,在下之意……”他现在才觉得自己嘴拙,伸手摸了摸后脑。
其实他也还没想好,朵朵日娜热情的莫名其妙应不仅仅是图他男色吧?
此事若被发现……
若不然再想个别的法子吧?他怎得就觉得这是个好法子呢?薛确一时对自己失望极了。
朵朵日娜到是坐了下来看他面上神情一息三变故而好奇说道:“今日薛郎说要请小女入府,所为何事?可方便详谈?”
薛确心中打定主意,他道:“薛某之事,朵姑娘可有听闻?”
朵朵日娜莞尔。“略知一二,薛郎若是觉得难以启齿,不说也罢,只说何事吧。我到想知道薛郎有何事用得着一介舞女。”
薛确顿时感激不已,且对这朵朵日娜刮目相看。他道:“薛某有位朋友牵扯进一桩麻烦案件,我担心她在天城中不安全,想送她出城。”
“不知小女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