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窟窿，但三姑轻巧移动迅速将其抱住，以极其别扭的语气喊道：“哇，小愈儿，你变胖啦！”

阿凤……

时愈……

时愈气的发抖，三姑自说自话般继续她的表演。“此时此景不禁令人有作诗一首的冲动，浮云隐黯月，修缘逢小愈……”

阿凤忍不住哈哈大笑。

薛确不想也不忍再往下听，但观察时愈的反应，这三姑还真是他的克星！他心中默默替时愈祈祷转身离开这里，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待到了第二日天放亮。他备了些干粮继续往北去，空荡荡的荒原上除他之外连头野狼都见不到。

过了不知几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路！

何其荒唐！他瘫在软烂的荒草上望着天上的飘云，一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可是，真的是噩梦么？

他此后还能回去么？回去？哪里去？他该怎么跟母亲交代？

他缓缓闭上眼睛，竟睡着了。

在一片歌声中薛确睁开了眼，满天的星辰中狗吠阵阵。他揭开身上的羊皮毡子起身打探，就在不远处有一群人正围着篝火跳舞。有一位大汉回头看到了他，笑道：“客人醒了。”

幸好对方会说些旧朝话。

交谈后方得知他们是柔荣部的一小支，如今听命正往漠北汇集。既是如此，薛确求之不得，说自己要找一位柔荣部的女子，叫朵朵日娜。

大汉名为阿木戈荣。他听了薛确的话先是失笑，说：“那可麻烦了，柔荣部十个女子倒有八个要叫朵朵日娜。”

“她还有个女儿，叫……含珠？好似叫含珠。”

阿木戈荣顿了一下说：“柔荣部十个女孩有八个会叫含珠。”

薛确一时无语。

阿木戈荣拍着他肩膀笑道：“放心吧，我们首领一定会帮你找那位姑娘，薛兄弟要吃点什么？”

他摇摇头，再度陷入沉默。

虽然阿木戈荣本人对外来人亲络，但他的亲人却并不与薛确多说什么。而且观察下来他发现阿木戈荣骑射功夫很是厉害。薛确因为遭他们冷落便跟着一块赶赶牲畜，有机会也要射杀些野兔。大半个月下来这些人对他稍有改观，碰面时会问候一句。而阿木戈荣的儿子甚至拿了小弓来找他比赛。

如此，天高地阔，牧马放羊间薛确偶得几分平静，某日一问，方知寒食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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