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意思上做到举兵进犯了。
落雁关原是大都与辽北之界,后经诸国之乱落入武帝手中,几番改造后便成了如今的模样。且仍在建造之中。西边有三道城门,还有一处漠阳台,直望漠北方向时刻警惕着。城墙更是坚实的夯土墙,足有六尺厚。薛确想不通,那位格咄汗主凭什么觉得小柔柔能攻入这座城中。
他在落雁关找了家小店暂住。稍作歇息后便动身外出打听参龙将军乌及桑的事情。而这落雁关有不少自旧朝迁来的“名门旺族”,据闻他们在此没少受乌及桑敲诈,到也闹过几回事。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现在的关系也没当初那般敌对。歌功颂德之语在落雁关处处可闻。
而这乌及桑并不常去府衙,诸多事务皆由一位殷先生代为处理。
薛确想方设法打听到这位殷先生喜好每天早上去吃一家铺子的肉汤。
他在肉汤铺子蹲了四日才有机会将人家的肉汤给撞洒。以此为由,薛确与其套上近乎,并强调自己一定会给对方补偿,尽管殷月本人表示不必在意。
千言万语,薛确装作万分歉意模样离开,没看到后面的殷月满脸阴沉。
“呀,麻烦您了。”
“这人是……谁?”
“一个关键角色,嘿!上面的人说的。”
殷月望着小巷口蹲着的灰衣年轻人一时气不过,这大冷天的,他衣服还湿着呢!殷先生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而且他总觉得跟前这位年轻人的脸怎么看都不太正派。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先拖着吧。也不知上面是什么意思。殷先生……”
“你是哪位?”
“小弟宋引。”
殷月本想事情就此为止了,谁知过了半日宋引就又来找他,说撞他的那个年轻人要找人打劫他。闻此,殷月望天半晌,心里面想,在落雁关打动他?是活腻了吧?
宋引说:“麻烦先生了,但小弟觉得您演的毫无破绽!”
殷月望着他,“你们正法宫何时管起这些事了?我若找借口推托呢?”
宋引不免有些崇拜的多望了他一眼,竖起大拇指夸道:“殷先生非常人!不管如何,我是不敢惹四不堂的人。”
殷月屏息片刻,“这与四不堂又有何联系?啧……这事和武帝陛下无关吧?”
“小弟人微言轻,不知道那些。”
殷月挑挑眉毛,显然不太相信这话。宋引还笑嘻嘻地对他说:“毕竟他以为先生是斯文人,好骗。”
殷月确定自己并不是太好骗,但这个薛确是挺好骗的。他老人家左等右等,不想薛确因为水土不服出现了一些问题,因此这打劫的事便拖了半日。
所谓夜长梦多,薛确起身到外面买了一壶酒下肚后硬撑着往殷月的住处走。他在最初约定的地方等那几个浪人,并未见人。刚灌下去的烈酒此时有些上头,他摇了摇头伸手扶住身边土墙,忽听殷月略带怒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打了个激灵往前走了几步在一条窄街里终于看到了要找的人。
殷月正气凛然道:“既然晓得我是谁人怎么还敢拦路?”
那几个男人和他昨天见的并不同,他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且对方并不按原先约定的那样,他说:“殷先生,作为一个文人,您也太难找了些。怎着?今天又想找什么借口?但不管你今天有什么借口都逃不掉了!”说完,这人还刻意地晃了晃了手中的刀子。
殷月见状冷哼一声调头就走,对方颇深受辱,大喝道:“瞧不起我们!”
薛确也清醒了几分,在对方举起短刀之际他伸手抓起身边的杂物朝他们扔去。
他自是顺利救出了殷月,一路跑回了殷月府前。后者在自家门前扭头扫了扫,看到不远处蹲在角落里正朝他笑的宋引,这人还朝他扬了扬手。
……
好累啊!殷月心想。
殷月热情地邀他到里面饮一杯茶。
薛确正要客套地婉拒,尚未开口就听身后传来响亮的喊声。“华流!你这要躲到何时?你看你怎得如此难请?这事早些订了又有何不妥?咦?你有客人?”
殷月面色不佳顺手把愣在原地的薛确推了出去,他如同推荐宝物一般说:“您看这位兄弟!”
“啧!俊!”
“仪表堂堂姿态不凡,是也不是?”
“不错不错!”
“这不比殷某人强吗?”
薛确不明所以,他只是觉得世上不能也不会有再离谱之事了。
他身后是位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