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位要成亲吗？”

卉姑娘意外道：“很明显吗？”

阿凤笑着接了她的话道：“有一点点。兄台不是去找情债了吗？没找到？”

“……呃，出了些状况。不过恭喜二位。”

“多谢。我们正缺一个主婚人。”卉姑娘说着眼睛便亮了几分，她看向薛确说：“兄台你真是救星啊！”

“咦？可以吗？不会太唐突了吗？”

卉姑娘扭头问阿凤。“不合适吗？”

阿凤认真解释道：“在我们家乡，主婚人通常是两方父母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卉姑娘仍不太理解，阿凤便说：“若是兄台愿意，也无不可。”

卉姑娘又盯向薛确，后者被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打败，只好应下，犹豫着说道：“荣幸之至。二位可唤我元准。”

阿凤转而对卉姑娘说：“小卉，我与元准兄一起去买酒，你一人可以先回去吗？”

卉姑娘欣然答应后在阿凤注视下离开。阿凤扭头看向薛确将之引到不远处的小店里叫了一壶黄酒，道：“兄台是要往落雁关去？”

薛确原本就疑惑他为何支开卉姑娘，此时听他这一问不免警惕起来。但看阿凤神情无他，又想他竟与平西公相熟便觉此人或不简单。想到此他便点了点头。

看他迟疑了片刻，阿凤笑道：“元准兄不要怪在下唐突。阿凤是江湖人，元准兄也是纯真之人，便不与之拐弯抹角的。你我不问前因，只说当下。”

听此，薛确竟对他有几分崇拜来。

“在下看元准兄是心胸豁达之人，又何故往落雁关去？”

“我前往落雁关是因柔荣汗主下令派小柔柔骑兵欲探落雁关军情。”

阿凤略感意外，揣摩片刻后说道：“驻守落雁关的是参龙将军乌及桑，即便小柔柔的骑兵再出神入化也不可能攻破落雁关。”

“阿凤因何如此肯定？”

“元准不曾听过小柔柔部吗？”

“怎会？武帝陛下虽不曾与他们交手，但北方驻军曾有几支队伍与其打过来回，虽不曾落败但传言小柔柔更占上风，此番我恰得机缘接触了小柔柔部，发现其牧民善骑射者确实远胜我朝。”

阿凤淡淡一笑。“小柔柔部的首领并不得柔荣汗主信任，甚至之所以会有小柔柔部这一支也因为其上代领主被格咄汗主杀害所致。小柔柔肯受其驱使不过是因局势所迫。若格咄当真下此命令，小柔柔的首领必不会听其安排才是。”

“那若是柔荣汗主已关押了小柔柔首领呢？”

“这也是元准兄得到的消息？”

薛确点头称是。

“那可不得了。若是如此，元准兄应前往克布城营救小柔柔首领才是，而非到落雁关。”

薛确听此，反而一顿。未及多想，阿凤笑道：“与兄台说笑罢了。即便这消息是真的，元准兄如此前往落雁关，见着了乌及桑，他又有何理由相信你呢？”

“我自然知晓结果，只是我不能眼看着战事被挑起……”他也并非好战之人。

阿凤摸着手中的碗沉思片刻，道：“元准兄自不必一人为这祸事着想，我在江湖中尚有一些朋友，想要摸清小柔柔首领的处境也不难。此事交给我，元准兄仍可前往落雁关看看是否有机会接近乌及桑。”

那到也是。毕竟他一人之力有限。

谈到最后，阿凤笑着说：“在此之前先得麻烦元准兄做一回主婚人呢。”

他与卉姑娘居住在一个偏僻的山脚下。从白嘴口出来要走上很长一段路。尽管他们聊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但在回去的路上竟还碰到了卉姑娘。

令人震惊地是卉姑娘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数钱，地面上还有些打斗的痕迹。

“啊呀，我不该让小卉一人回家的。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可有受伤？”

“没有。是几个不成器的想要抢我的东西。阿凤你快看，我从他们身上抢了好多钱。”

“好厉害！真的没有受伤吗？我瞧瞧。”

薛确站在一旁有些不敢插话。

他们二人在称得上简陋地木屋中拜了千岁像。虽说有人进千岁庙求姻缘，但成亲时拜千岁像他也是头一次见。阿凤还劝他不要见怪，他与卉姑娘二人皆无父母在世，且他师傅的派别与这位前朝的千岁娘娘有些渊源故而拜之。

薛确也并不在意这些。他在白嘴口未多停留，倒底还是听了阿凤的建议，先去往落雁关打听消息。若是柔荣汗主眼中容不得小柔柔部，这时间上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