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殷先生,府上又能有什么?这街上不安全啊,我调派几个人保护你先躲起来……”
殷月没有吭声埋头疾走。岂知前方不远的巷子里忽的冲出一匹黑马,马背上骑兵执着一面三角紫底白边的旗奔来。紧接着,数匹马从不同巷中冲出迅速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副将见状举刀就要冲杀。殷月大喊:“不可!”
然而,事态已经到了不可阻挡的地步。跟着副将的几名士兵大喝一声齐齐拔刀冲前。对面的柔荣人也高喝了一声策马疾冲迅速将亢奋迎战的副将吞没。杀声阵阵中殷月感觉得一阵无力,他全身不由自主战栗,抬头望天,绝望大喊道:“宋引!”
杀声停歇,一匹战马自柔荣人后方缓缓走上来。
黑色的战马上坐着个穿着黑皮甲的人,对方的脸上涂画着红色的近似符纹一样的线条使得任何人恐怕都无法辨认出他的真面目。唯有那红色弯曲线条中露出一双锐利的黑亮的眼睛叫人不敢直视。他居高临下说道:“缴械不杀!”每个字都说的异常肯定而缓慢,足够让所有人听得明白又听得清晰无比。
殷月回过神来问:“你是谁?”
他说:“缴械!则不杀!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殷先生!”
殷月从头到尾汗毛直竖。
……
薛确觉得跑路无望,看守他的小卒子不但精神万分还一直在说着什么,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然后塔丹进来走到他跟前说:“城门开了。”
她说:“想不到这落雁关内还有个痛快人,这城门一开谁又阻止得了……”
薛确没有吭声。不过塔丹也没放过他,她叫着小卒子押着人往外走。
外面的柔荣兵欢呼不止,虽然这场仗他们打的异常轻松。而他们刚到南西门门口便见有队人马往城外冲,领头的似乎认识塔丹见了她便停下马行礼。塔丹问发生何事。对方说西边有一个奴隶场趁乱起兵,他们要赶过去支援小柔柔的人。
塔丹问:“小柔柔是谁带的队?”
对方说:“是这次潜伏在城内的人吧?据闻他们开了城门就得令往西边奴隶场去了。”
塔丹觉得奇怪,但她没再多问扬手让对方去了。
薛确被拖着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到显得异常平静,毫无被掠夺过的迹象。
大堂那边现在坐着阿浑毕利,塔丹见着他的时候他正满脸落寞地抬头看着房梁。接着他感慨道:“即便是荒凉的落雁关也有如此结构精妙地房舍,莫怪她喜欢这地方。”
“我们漠北天高地阔可纵马疾驰,他们不过会些花哨玩意而已。”塔丹嫌弃地说了一句。
阿浑毕利目光移到薛确身上,问:“他就是朵朵日娜口中提到的男人?我们之前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
薛确忙说:“若是为了朵朵日娜,我们有事好商量。”
阿浑毕利盯着他笑,旁边的塔丹阴沉着脸没有开口。结果阿浑毕利又道:“拖下去先砍掉他的手脚吧。”
“他是我的!轮不到你发落!”
阿浑毕利站起来抽出自己的短刀,塔丹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这落雁关拿下的如此轻松,不过瘾。”他切断了薛确手上的绳子往外走。“出来比试比试,朵朵日娜看得上的男人不能是个废物。”
“无聊透顶!”塔丹评价完便大咧咧坐在椅上。
薛确拒绝不了被拖出来又接过阿浑毕利扔来的弯刀,他脚还没站稳这人挥刀就砍。薛确踉踉跄跄避了两回直退往大门方向。阿浑毕利骂了一句废物连刀快砍,气势凶猛。薛确接了两刀反而震得后背伤口传来一阵撕痛。阿浑毕利趁机一脚把他给踹到门口。
“哼!朵朵日娜看走眼了!”
薛确顾不上理会他只想起身夺门而出。阿浑毕利大步走来口中骂着他听不懂的柔荣话。但他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忽然回头以刀作护,只听“当啷”一声,落下一柄小刀。竟是有人在他背后发射飞刀。阿浑毕利大喊了一声眼睛极快的四下打量想要找那人在何处。而房顶上的人已经移动脚步换到另一个方向,来人猛的提身跃下,扬手投射两柄小刀,一柄射向他的眼睛,一柄射向他的心口。阿浑毕利下意识保护了自己的双眼却没防住另一柄小刀。
塔丹闻声奔出,大喊:“你们都瞎了?”
护卫位到是不瞎,但来人明显不是行军出身,颇有些江湖作风。
薛确是看清了,来人不是向燕生又是谁?
向燕生快步冲向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