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的小刀,他便挪动起身体跳起来想去抽刀断绳。他还没成功阿浑毕利就回来了并且大喝一声对着薛确胸前就是一脚。
薛确倒吸一口气猛的向右倾去才躲开这致命一脚,反而是阿浑毕利这一脚没踢中却摔得不轻一时竟没有站起来。薛确手忙脚乱翻在地上也没起来。阿浑毕利忍痛喊道:“你想逃?”
薛确:“这是不废话吗?”同时他的绳子挣开了。薛确腾出双手麻利地将脚上的绳子也切开,阿浑毕利再扑上来的时候他飞起一脚将人给踹回原地。薛确顾不上检查人死没死转身就向外跑去。
外面寒光冷冽,两柄马刀同时落到他跟前。
正前方走来那位紫氅男人。他越过众人走到薛确跟前,似乎微微带笑,问:“你认得瞿丽则?”
阿浑毕利冲出来喊道:“王叔,此人……”
阿浑毕利的叔叔便是夷部的永硕亲王,名为阿浑舒合。
永硕王转脸道:“没用的东西!闭嘴!”
阿浑毕利并不闭嘴,他只是颇难堪的解释道:“王叔,此人与朵朵日娜并不……”
永硕王道:“你闭嘴!她没有资格成为我们柔荣人。”
他还想掩饰,可这位铁狼部首领并不愿意听他讲话,甚至还示意叫手下人拖上了方才阿浑毕利奔出去安排的两名近侍,这两人原是被阿浑毕利安排去备马备粮的。
“你还想那个无情的女人呢?”
阿浑毕利没有说话。
“含珠……她的秘密可藏得真深啊!含珠,起个名字都要如此俗气。我这,应该是侄孙女吧,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想见一见她。”
听了他的话阿浑毕利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如同见鬼。薛确看出来了,这位敦格王极怕这位王叔,否则也没必要掩饰自己与朵朵日娜的关系……
可他们原本也没有关系了呀!
他才见了鬼!
永硕王一声令下,柔荣骑兵连夜起程。薛确再次被看押,连同敦格王也形同被禁。被看押之际薛确摸出怀里短匕试图撬锁,未遂。
行进途中敦格王还来看了他一眼,薛确抓住木笼嚷道:“敦格王,你们关着我毫无意义!”
阿浑毕利却说:“你不该追上来!姓薛的,这是你的命!如果朵朵日娜和含珠受到伤害我都要让你偿命!”
薛确笑道:“敦格王是气糊涂了吧,明明想杀她们的是您叔父。”
阿浑毕利气结。
次日气温骤降,整个天空灰蒙蒙一片,然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薛确缩在牢车想办法撬锁。结果阿浑毕利还想起他来了,中途送了些酒和吃食。
薛确记不清过了几日,但这几日的天气情况非常恶劣,后来竟下起了雪,稀稀拉拉竟也铺了满地白,到后来这场雪严重影响到了行军速度,薛确也被对方从牢中揪出说要他骑马且由敦格王看管。
他差点要感恩戴德了。
阿浑毕利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或者发愣。这期间他还时不时摸出一根褪色的带子看。薛确瞧着眼熟心想不就是那天自己从他身上抽出来勒他的那根吗,也不知有何意义。他便试探地问道:“朵朵日娜送的?”
阿浑毕利瞪了他一眼。
“我与朵朵朵日娜成婚时的婚结,是我们柔荣女子婚前亲手编织送给夫君的。”
薛确想象朵朵日娜制作这个婚结时的模样,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画面过于突兀,而且他看着那婚结说道:“它是不是断过你又接起来了?”
阿浑毕利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薛确:“看您这模样既然喜欢朵朵日娜当初何必一时想不开呢?”
阿浑毕利:“你再多言我就缝了你嘴巴!”
薛确白了他一眼,要说当初应该是你辜负了人家朵朵日娜怎么如今还不让人说呢?
“含珠可爱吗?”他问。
薛确:“我没见过。”
阿浑毕利凶狠地盯了薛确一眼,以至于薛确改口说:“她喜欢吃糖。”
“你不是没见过她吗?”
“朵朵日娜给她买糖我猜的。”
阿浑毕利挑眉道:“你们一起买糖?”
“路上遇见的。”薛确说完又觉得这不足以让阿浑毕利心安,他又道:“您别气了,见面的时候好好哄哄她也许就回心转意了。”
阿浑毕利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一些,但他旋即笑了起来,说:“你根本配不上朵朵日娜!”
薛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却是点头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