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燕生拾起案上酒盏一饮而尽又重重按下。
嚯嚯嚯嚯!朵朵日娜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她又抬头笑道:“郭首领您这两个儿子不错,小小年纪身手已是不错。名字也取得不错,怀德,另一位……”
另一位就朗声道:“我叫郭怀刑!”
“啊,我知道。君子怀德,君子怀刑。名字是好的。”也不知是谁取的。
那个郭怀德说:“燕姐姐取得,自然好!”
噢……
至此,朵朵日娜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她之所以觉得这里壮观是因为这处处是草木泥土混合的屋子里居然还有四根一人粗支柱,支柱有多少年了且不计较,那上面朱漆看着仍新,还有一些肉眼可见的描金图纹。就连正对门的壁上都有一幅丈高巨画,一位身着赭色对襟道袍的道人临风而立。而且就配色和笔法来看朵朵日娜觉得那画与他们柔荣佛寺里面的画像有几分相似。郭盛就坐在那巨画的前面,场面一度十分离奇。
朵朵日娜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郭盛说:“瞿首领,你是在想着怎么糊弄我吗?”
“岂敢,岂敢。我只是觉得此处竟隐隐透着几分不俗。这儿以前莫不是庙?”
郭怀刑说道:“什么庙!这儿以前是万魔堂!”
……
“威风!不知此名何意?”
郭怀刑哪里知道,他皱眉道:“就是叫万魔堂了!”
左氏兄弟则说:“这漠河关以前来了个道士,把原来的山匪收拾了。又建了这个地方,但这名字,据说是抓阄抓的。瞿首领也说威风,可见是真的威风!”
这一听就是有故事的地方。朵朵日娜还没来得及再问就听郭盛轻哼一声道:“瞿首领,不是让你来听故事的。”
朵朵日娜心想许是永硕王追过来了,可能他们两拨人还交过手了。朵朵日娜微笑道:“郭首领放心,我们西来路上遇到了风雪,可能只是走散的一部份人,他们许是寻着踪迹来找我的。待我书信一封告知他们内情即可。”
郭盛狐疑地盯了她一眼。
最终,这封信由他们这匪窝中为数不多会写字的人——向燕生代书。
去送信的人是左氏两兄弟,且抢着要去为“娘子”效命。而永硕王就在漠河关五里外扎营,他们对漠河关同样不熟,不便深入。永硕王正思考着该如何把朵朵日娜钓出来,左氏兄弟就趁夜上门了。他二人在哨兵前见到了达达龙都。
左权问:“你是这老大吗?”
左贵捅了他一下, 说:“看着就不像。”
达达龙都木着脸问:“你们带了手信?”
左权道:“对!你主子的!”
……
达达龙都伸手要信并抻平看了几眼,可惜向燕生故意用了太多的繁体旧字他只略看懂了几个字眼整体并不太理解。
永硕王到也识得一些旧朝字,大意猜得出来。但他又叫来良伯审查一遍。良伯看罢,说是本人无误。
阿浑毕利听说了这事便心急火燎地过去把信抢了拿到薛确跟前说:“这上面我只认出几个字来,写的是什么?”
薛确扫了一眼便觉纸上字迹熟悉无比忙问从何而来。阿浑毕利板着脸道:“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
上面以朵朵日娜的口吻说道:“我在这山谷中与老相识饮酒作乐很是快活,尔等不可携兵入谷以免扰到谷中村民。”薛确看罢都想笑,这个朵朵日娜在搞什么鬼?但是,等一下,重点是这信上的字分明是向燕生的字迹,他不会看错。
“这是何意?她当真在里面玩乐?”
“自然不是,否则又何必找人代书,还用此等晦涩的字体。永硕王可有回信之意?”
阿浑毕利摇头。薛确也去找良伯问情况。结果良伯误会了,他说:“你既然心中并没有朵朵日娜,就要懂得避嫌。”
避什么嫌?薛确想不出什么嫌来。他瞎说道:“瞿首领帮过我。”他只是想知道向燕生是不是也在山谷里。
次日天没亮永硕王整装上马亲自前往漠洒关山谷。
这结果,郭盛昨天听向燕生复述那封信的时候就猜到了。毕竟谁会在一封普通书信上强调“携兵”。当然,朵朵日娜被人喊来的时候她还状似吃惊地说:“莫不是有人想趁机造反?”说完她又面露痛色道:“我一女子率领小柔柔极其不易,想不到他们终究还是出手了。”
郭盛道:“这么说,我的东西就不还了?”
“那怎么行?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