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显然，永硕王还没有机会欣赏郭首领那气派的土堡，他对这间木屋十分之嫌弃。但朵朵日娜就不同了，她已经发现这间屋子的地面是铺的石砖。从一点上来看这个漠河关早在几十年前一定风光过。但它有什么故事也无法再寻人追问了，她便杵在窗口遥望远处。永硕王打量了她几个来回后开口说：“你想借他人之手把我困在这里？”问完，朵朵日娜头也不回道：“最好是炸死在这里。”

永硕王不但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还笑了两声。

一声箭笛响从远处传了过来，虽不甚清亮但连续有两发笛响所以朵朵日娜确定这是阿木戈荣从外面传来的。

永硕王也听到了，而且他挺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你手段繁多，但不知……你学跳舞又是为了什么？凭你的姿色勾引得到男人吗？”

说到这，朵朵日娜也挺失望的，她并没有给薛确跳过舞。

“三姑有些话是极有道理的，但你一定不爱听。”

“……我听说你捡回来一个女人，是她吗？哼，她说什么？”

“她的意思是男人可以为争权夺利而改变自己。女人则需要先改变自己才可以争取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的机会。”

永硕王低头摸他的扳指。“以前我有请人教你跳舞，是你不愿意学。”

“你当时让我学舞，是为了我吗？”

这么久的事情他已经记不起原由了，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为了她好。只是这人不稀罕。

“现在你们都被困在此处，你不担心？”

“你若是怕了，大可以去求郭首领放你一马。”

“哼！笑话！”

“这些年永硕王还真是一成不变。看来良伯真的不太喜欢你这个人，除了武器他似乎也没教你别的了。”

永硕王问：“为什么这么说？”

“草原上冬季漫长，然而再漫长地冬季总会迎来下一个春日。万事万物若想长久不息自然要思变。一成不变，会走上绝路。”

……

永硕王默默转过身。

郭盛安排人来叫他二人写信。写的是他们自己的赎身信。朵朵日娜并不着急，她知道永硕王如今的地位来之不易，他在落雁关吃了大亏，若在这山匪窝里再被几只地头蛇欺负……她已经能想象柔荣那些元老会说些什么话来了。

“你从哪里得到黑药的？”

朵朵日娜回神盯了他一眼，她并没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永硕王却嘲笑她说：“你不肯讲不是因为怕我去抢，而是因为得到它的方式令你心中不愉快，是不是？”

朵朵日娜想要反驳，但她还没开口就听永硕王似乎漫不经心说：“即便你不愿承认，不说就是了，也没必要找借口。要说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也清楚。”接着，他在朵朵日娜的注视下继续说：“我只希望这事与那个姓薛的没有关系。”

朵朵日娜转过身去。但永硕王却道：“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脸，这般反应便是说与那个人有关。”

可惜永硕王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受打击太大，话匣子打开后便关也关不上了。他滔滔不绝说柔荣这些年的内政一团糟，甚至还骂格咄大汗主老糊涂，他还说他后悔当年同意她与阿浑毕利的婚事。

“霍勒死的时候我答应会照顾你……”

“不提阿父之名我或许还能与你聊几句。”

“这么说你心中是恨我的。”

“倒也不……”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敦格王便恬不知耻般说：“霍勒死的时候你才这么高，若没我庇佑世上恐怕已经没有你这个人了。”

两人聊得并不愉快，藏身在外面的郭怀刑听得也不甚明了。不过很快向燕生就来了。她还带来一则消息。

消息可一分为二。一是永硕王那边已经给出诚意愿意出钱或出物来换他们首领。而小柔柔这边据说是他们炸了永硕王的营帐已经跑的没影了。

永硕王说：“那郭首领可能要吃亏了，他们小柔柔跑起来谁也追不上。”

朵朵日娜诚恳道：“不急不急的，燕燕姑娘，麻烦你给郭首领带句话。我那些部下都是些不老实的，郭首领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可以拿。”

向燕生把这话原封不动带给郭盛。

结果郭盛正拉着薛确跟他谈要让他教两兄弟骑射的事情。向燕生见到人的时候也是一愣。

薛确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郭盛这边认识他的人着实不少，他在柔荣人里面藏也藏不住便被人拖到了郭盛面前。

郭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