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薛确之情溢于言表。但薛确并无余力应付,二人正客气着,听郭怀刑清脆的喊了一声:“干娘!”
向燕生阴着脸没有应声。她不让这两称她为“师”,结果这郭怀刑直接喊上“干娘”了。
她哪来那么大的儿!
薛确神情痴呆般与她对望着,外面左氏兄弟又争吵着踏进门来,见了薛确后二人不约而同道:“是你啊,兄弟!幸会!”
薛确已经将他二人忘记了。
郭盛瞧出来他们二人不对,他笑吟吟道:“我看薛兄弟还需要再想想,这样吧。我也不着急,你们好好聊聊。”说话间他就让两个儿子先出去。
左氏兄弟还缠着向燕生问她待会要不要吃点东西,郭盛就伸手将他二人也拽了出来。
薛确惴惴不安地立在原地,他偷偷看了一眼向燕生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向燕生比以往他们每次相逢时又多了几分冷傲。
向燕生冷声质问:“你怎么会到这来的?”
薛确将心一横,他说:“我是来找你的,原本……”
“找我做什么?想说抱歉?大可不必,若是有缘再见你大可只将我当一个旧相识。”
薛确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向燕生也同样直直的盯着他。
薛确也生出几分怒气。“燕燕,你一定要这样吗?”
“你是在生气喽?你凭什么生气?气我竟生你的气?气我不告而别?气我不能与你同心?”
……
向燕生:“我们是两种不同的人,我心中的恨不可能被平息!我甚至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放下这段仇恨!”
薛确张口想要解释。
“你不用解释,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已足够证明我们不是同类人,注定无法包容彼此。我不会浪费心思在你身上,希望你也一样。”
薛确愕然,竟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果一定要仔细剖析,他们确实从小就性格不同。
向燕生一直是有主见的姑娘,而他从来都只是听话的那一个。
向燕生蹙眉未语遂转身而去。
当天夜里,朵朵日娜要求去见郭盛,但郭盛不想听她胡言乱语。于是朵朵日娜对看守说:“你们不缺压寨夫人吗?”
郭盛并不觉得自己缺什么也不会缺夫人。可奈何小弟们并不理解他们的首领。
朵朵日娜闯进来时郭盛已经脱掉鞋子要睡了,他坐在床边质问谁那么大狗胆放她进来。
朵朵日娜拉过一条凳子坐下后直入主题,说:“郭首领,有一事我一定要当面与您说明白。”
郭盛僵硬的坐着没接话茬。
她继续说:“其实今日郭首领抓的那位是柔荣的永硕亲王阿浑舒合。”
郭盛也并不认识这号人。
“那柔荣的铁狼部您可曾听闻?”
郭盛抬了抬眉毛。
“您又以为今日的永硕亲王为何不战而屈?”
郭盛给了她一个眼色。
“自然不仅仅因为黑药。他是铁狼部之王,很是不屑与山匪交手。那日我与他谈天,他的部下又肯出银子赎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柔荣的地位。”
“我觉得你在说废话。”
“郭首领不了解柔荣,我总要慢慢说。”
“我若不了解,瞿首领便可信口开河了。”
“哎,郭首领要多一点信任。这个永硕亲王是前夷部之主的养子,但这人贪权又狠毒。害死自己的养父不说还将夷部吞为己有。夷部上一任首领有一子名为阿浑毕利,此人处处受这位永硕王压制至今抬不起头来。这些郭首领可以找人求证。”
郭盛问:“我找谁问?”
“呵,郭首领抓了那么多柔荣骑兵,随便抓一个出来问问就知道我没有胡说。”
“那又怎样?”
朵朵日娜起身朝他走去,郭盛说:“坐回去。”
她又退回去严肃而谨慎的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而今柔荣的格咄大汗主病了,他似乎想取而代之。”
郭盛从怀疑上升到确定她所说之话不可信,不为别的。只为第一感觉便如此。
朵朵日娜说:“阿浑舒合身边有一个叫达达龙都的人,他的家族世代为夷部效命,在柔荣也有着牢不可摧的影响力。但格咄大汗主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强娶了达达龙都的阿姐致使那个女人在王宫受盅而亡。达达龙都一直怀恨在心,他发誓会让格咄汗主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