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等不来皇上的回应,张越的心中突然有些打鼓...
按照皇上以往的心性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谁又能轻易猜测得了万人之上的帝王心思呢!
皇帝一直坐在龙椅上不说话静静的望着前方,不知是在看张越还是在看什么。
张越的额头上渐渐有了些许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为了眼下的安定放过桓家...
就在张越跪得快直不起腰时,头顶才又传来皇上的威严却有些幽远的声音:
“张越接旨!桓英教女无方,酿成大祸,本应是死罪!但念在他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桓英去看守西城门!”
“桓凌残害皇子!刻薄寡恩!心思歹毒狠辣!此等祸害不必留存,朕便替他清理门户,将桓凌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天朝一直以西为尊,西城门是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每天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人数。
让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桓英,去城门口做那迎来送往的事情,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张越不由得在心里给皇上竖起大拇指——真是好手段!
“微臣领旨!那...桓家其他人呢?”张越试探着问。
“其余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上说完,好像有些疲累的感觉,只是无声的朝着张越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张越规矩的作揖后退出了大殿,转身后还是忍不住拈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宫门外萧云稷一直等在那里不曾离去,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张越出宫,一看到他的人影立马疾步迎上去。
“张大人!如何了?可还顺利?”
张越看了眼萧云稷又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容章,只见容章还是一如往常桀骜不驯的样子睨着自己。
张越不免有些失笑,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的朝萧云稷揖了一礼,说:
“公子不必担心,眼下便可将人接出来!”
“如此甚好,此番真是有劳张大人了!多谢 !”
萧云稷听到张越带来的这个消息眉眼终于舒展开来,还不等其他人再说些什么,转身就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欸!你等等我呀!”见他如此心急的打马远去,张越大声朝他吼了一声。
可远去的人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他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容章,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他的准许没人能在刑部大牢里带走任何人,这小子竟然就将他这个‘关键人物’落在这里,真是岂有此理!
张越瘪了瘪嘴,就见容章骑着高头大马靠了过来,不由双手环胸开始警惕起来:
“你别乱来啊!我可不要跟你同乘一骑!”
“那可由不得你!”容章看着他坏坏一笑,一把将人捞起来甩在身后。
在张大人的咒骂声中,容章一路打马疾驰!
张越只感觉重心不稳身体朝后仰去,为了稳住身形,他只能一只手按住了头顶上的官帽另一只手死死环上容章的腰...
容章身姿挺拔,一手握缰绳一手扬鞭,听到张越的嚎叫声嘴角一勾邪魅一笑:
呵,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吧!
人马渐渐远去,张越的喊叫声也渐渐被淹没在寒风中...
刑部大牢里,桓衾不停的走来走去想让身体暖和起来。
天太冷了,冻得她手脚冰凉。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凌乱急切的脚步声,正朝着她的方向来。
她忙趴在门框上朝外望去,显得有些紧张。
直到萧云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面色惨白仪容有些凌乱的张越,她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张越一边指使着手下开门,一边讪笑的望着桓衾,面色很是怪异:
“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小姐可以回家了!”
桓衾听到自己没事后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适才看到张越的脸色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自己真的没事儿了。
真的是不带这么吓人的,短短一瞬间就让自己的心情如此跌宕起伏!
可看着张越有些怪异的样子,她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两人。
张越见到她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桓衾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