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世拿出灵石欲与他交换,裴文阳拒绝道:“我不要道长你的灵石,之后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竟跟某人有样学样。
一个两个是怎么回事?跟着他有什么便宜可以捡吗?
“那常某先收下了。”他也很好奇做出来的药品效果如何。
南宫以温磨着后槽牙,一脸愤愤,落在常伯世眼里就变成了埋怨主人另寻新爱落寞的大狗狗。
是错觉吗?
再看看那副浑然天成的邪魅俊脸,他随即掐灭想法。
一顿饭过后,南宫以温找来了一辆马车,此次他们要去镇首富所在的顾府。
“常某是个普普通通除魔卫道的散修罢了。”坐在马车里,常伯世态度平和地笑着,话落,二人又向他身边挤了挤。
南宫以温指着对面,命令般的语气:“你,去对面。”
“不,我就挨着道长哥哥。”裴文阳拽着常伯世的胳膊紧了紧,靠在他肩上很满足的样子。
常伯世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别闹。”嗓音淡淡异常动听。
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三人之间紧张的氛围得到了一定缓解。
常伯世眼中划过异样的光泽,瞥眼看了看两人,这样也行?
马车停在顾府门前,顾府牌匾好不气派,镶边都是金的,也不怕被人觊觎,或者说是不屑怕吧。
常伯世等人下车,故称是来探病的医师,怀里掏出医师铜牌,顾府侍卫得知后自然放行,管家忙出来迎接:“医师大人!请随小人到大少爷住处!”
“您一来,小人应是先请去吃会儿茶的,眼下情况紧急,还望医师大人莫怪。”顾府管家慌里慌张走在常伯世身旁,言语恭敬客气。
“大叔莫慌,常某定当竭尽所能。”常伯世一身素青衣,衬得他愈发仙风道骨,好似下一秒就会腾空而去。
“道长哥哥好厉害,连医师都考过了。”裴文阳暗中比了个赞。
常伯世轻掩嘴唇笑了笑,若是旁的男人绝对没有他笑得这般意境,美得脱俗,翠竹青松,连发丝轻柔飘入了谁的眼底都浑然不知。
一路上花花绿绿,喷泉小池,勾勒出的风景很是优美,穿过长廊一众人来到顾少卧房。
此时顾大少爷卧在床上痛苦呻吟,看模样应是陷入梦魇之中,却让人叫不醒。
不易察觉却被常伯世捕捉到一丝妖气,先是查看了一番病人的面部,眼睛充血泛泪,嘴唇干涩,身体各处都烫得要命。
他又探了探手脉,心下了然几分,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马领会叫退了房间内其他人,裴文阳和南宫以温见状也走了出去。
常伯世有些隐晦地掀了被子一角,片刻后将床上的人的亵裤拉回正位,低沉了一句:“真是混账。”神情淡然,但眼底闪烁暗芒,分不清是在骂谁。
冰晴兰主治发热症状,颜色青尖白,他取下冰晴兰一叶花瓣,指尖凝聚灵力输送进顾少爷体内,顾大儿苍白的俊脸有了丝丝好转,热气退散体温恢复如常,而残留的妖气被他纳入袋中。
顾峋随即睁开了眼,撑起身体抹了抹眼角的泪,床边侧坐着一位俊美如斯的男子,平静地望着他,听得他开口:“顾大公子,这是伤药涂抹于患处。”
“伤?”顾峋似有些疑惑,依然接下了递过来的药瓶。
常伯世瞥了他身上某处,后者几乎下一秒就会意,一时羞愤红了脸,紧紧抓着被子,瑟缩着身体。
“我为医者,顾公子不必担忧,时间会抚平一切。”常伯世轻拍了拍顾峋肩膀,柔声如清泉滋养人内心。
“忍人所不能忍,容事之非可容,方能成人所不能成。”
“你已经很棒了,发生了那种事一人承受苦楚,将来你必成大能!”
“相信自己……”
渐渐抚平了顾峋的情绪,哄人入睡后常伯世走出房门,对着管家彬彬一笑:“公子已无大碍,这是常某特制的药液,补身体用的,若配上一些寻常补药,小火煎熬两个时辰,药效俱佳。”
“多谢常医师治好了我儿!”顾夫人年迈四十,保养得当,感激地抹眼泪,想进去看顾峋却被常伯世叫住。
“夫人勿怪,令郎身体才恢复些,当好生歇息,您进屋后莫打扰他。”
一旁顾老爷敞腹大笑,盛邀常伯世三人入大厅休整款待。
南宫以温和裴文阳两人也算“乖巧”,不吵不闹地跟着入了大厅,他给顾少探病约莫过了三刻钟,他们都不会抱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