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暗,正愁晚上在哪儿落脚时,前方隐约燃着篝火传来女子吵闹,待他们离近些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余瑛懊恼十分地坐在马车前,一只飞虫爬到她身上吓得她神情失色:“哥!你快施展结界挡住这些虫子啊!”
余楚流捏着眉心,压着怒气:“瑛儿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爹娘将你惯坏了,此番出来历练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过几日的论剑大会你又如何上台比试?”
“施展灵诀护身虫类就无法靠近你!”这个亲妹妹快把他气死了!
“打扰一下,我们可否在公子旁边的空地休憩一晚?”
坐地上休整的护卫立马警觉来人,余楚流抬眸看,一位清雅不染尘埃的仙君立在面前。
“嗯……当然可以。”他招招手:“弟兄们把武器都放下。”
“哦哦哦好漂亮的仙君道长!”余瑛一脸崇拜花痴样,不像刚才那般娇纵。
在看到余瑛的那一刻,裴文阳心中疯狂呐喊:窝草窝草要死了要死了!这不他的未婚妻吗!!
他在心中默默为自己捏汗:“常哥哥,我们去别处休息吧……”
余瑛一惊一乍地戳他脸:“欸!裴文阳!真是裴文阳!”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余瑛揪住他的小辫子:“你不是裴文阳还能是谁!”
常伯世故作不知:“哦?小裴你和这二位同僚认识?”
余瑛直白道:“他是我未婚夫,我们两家定过亲的。”
“瑛儿不可无理。”
余楚流也没想到能在这地方碰上自己的未来小舅子,随即笑道:“小裴兄弟来这边是为何事,我和瑛儿是去参加几日后的道宗论剑。”
裴文阳捂着揪痛的小辫子,怒瞪余瑛,答道:“楚流哥,我们三人也是去古元道宗。”
“既然顺道,何不同路?”
常伯世笑道:“那便叨扰了。”
南宫以温及时献殷勤:“我带了好些盘缠,道长哥哥我们坐那边去吃吧,至于这小子他爱待哪儿待哪儿去。”
裴文阳:你礼貌吗!大帅哥!
南宫以温直接忽略他,给常道长手上塞满了吃的:“我先搭帐篷,道长哥哥慢慢吃。”
裴文阳内心阴阳怪气:道长哥哥慢慢吃~就你准备了盘缠!
于是南宫以温细心地搭建帐篷,时不时瞥一眼啃饼的常伯世就感到心情愉悦,前面数世道长在外过夜都随便席地而坐,在树上在草丛里,对自己身体一点不看重,还好有他体贴细腻……
余楚流递来裹着树叶的烤兔肉,俊脸温和:“二位同僚不介意的话可以尝尝,小裴很喜欢吃。”
打量了常伯世细胳膊细腿的身形,南宫以温接过来,淡淡地道了声谢。
他拿着兔肉碰到常伯世的手背:“道长你的手好冰,我输些灵力给你。”
“没事的,不用麻烦南宫兄。”常伯世婉约推辞,心想这南宫以温热情得快让他招架不住了。
余楚流请出手的姿态,彰显大家风范:“来我们这边烤火吧,时辰还早,人多热闹。”
常伯世抱拳:“那多谢余公子了。”
他怎知我的姓氏,余楚流回望一旁马车打闹的二人,也是,余家马车在此又怎会不知。
几人围坐篝火旁,余家护卫捕猎了一头肥壮的灵鹿归来,今晚所有人的伙食有了着落。
常伯世送予自酿花果酒给他们喝,边吃着烤肉边饮着果酒,让人极度舒适。
“常兄这酒的味道好生熟悉,不会就是那境都名动一时的书生半饮吧?”
“余兄谬赞,此酒采用上品枇杷果酿制而成,一饮微醺不至醉。”才短短半刻,几人就称兄道弟打成一片。
“当时我也饮上了一杯便再忘不了那个味道,如今尝到,心中还有些小激动。”
余楚流举起酒杯:“来,常兄南宫兄小裴,还有在座的弟兄们,我们一起干了!”
正当护卫们欢呼畅饮时,余瑛来到一旁,偷摸地也尝了尝果酒:“嗯嗯嗯!好喝,不会醉人的那种!”
起初常道长酿制果酒是为了能不喝醉自己,后来去到一家境都中的大酒楼,酒楼老板尝到如此美味香甜的酒就给买下配方。
但这酒还是会醉他……
常伯世面上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样子,实则趁人不注意悄悄倒掉不少酒。
有没有可能只是为了感谢余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