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顾景言冷笑嗤声,嘴里玩味的吐出三个字。
季云溪是他的未婚妻?他可从来没承认过。
就凭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几个无良媒体的瞎编报道?
这些流言他是知道的,这拙劣的手笔是出自季云溪之手,她背后的一些小动作,他都了然,只是,顾景言从不否认的态度,更像是默认了这层关系。
继而,男人眸光微冷,薄唇掀起:“呵…也是,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
江稚悬着的心微微沉下,失去微笑又重新绽放:“顾总,当下即是最好。”
顾景言勾起似笑非笑的嘴角,“哦?那我们就说说当下,A市那么多家公司招聘,江秘书可以解释一下为何偏偏选择了顾氏?”
“还偏偏要选择总裁办秘书这个职位?”
男人的眼光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就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救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景言?该做检查了。”季云溪从门口走来,推着轮椅,“怎么下地了?医生不是说这几天尽量少自己走动吗?”
季云溪声音温温柔柔,听着十分舒服,她迎面走来,挽上顾景言的胳膊,小心的让他坐上轮椅。
“我不知道江秘书也在,你们在聊工作上的事情吗?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季云溪一身白裙,水汪汪的大眼,往那一站便楚楚动人,江稚怎么看她都如同一朵绽放的白莲花,光芒耀眼。
季云溪这种与身俱温柔的千金小姐气质是她怎么都模仿不来的。
原本她也是父母掌心里宝贝,她也是这般无忧无虑,这一切却被定格在十二岁那年,戛然而止。
带着木木和禾禾在伦敦讨生活的日子,更是磨练了一身的坚毅。
“没有打扰,既然季小姐来了,我先走了。”江稚拿包,迫切的想要离开。
“走?你工作还没做完,想走哪去?与LM的合作项目进度到哪了?你具体是怎么和史密夫谈成的?这些工作你汇报了吗?公司的薪水是白给你发的?”顾景言坐在轮椅上,冷言冷语,忽然发难。
江稚呼吸一顿,合同谈成后,资料都移交到项目部,进度到哪不是应该问项目部经理么……
还有,什么叫做她是怎么和史密夫谈成的?
顾扒皮的脑子里只有这些废料么…
“景言,你态度好些,把江秘书吓坏了。”季云溪走到轮椅后,“做完检查再让江秘书汇报工作也不迟,检查室的医生都在等着呢。”
季云溪落落大方,见顾景言没再说话,推着他向外走去。
电梯中,顾景言虽是一身病号服,骨子里的矜贵高冷难以遮掩,眉眼微皱,声音带着不悦:“不是让你别来吗?”
季云溪扶着轮椅把手,站在他身后,轻抿着唇角,犯起了一股苦涩,五味杂陈,江稚可以来?她却不可以?为什么?他将她当做什么?这五年的陪伴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这些话,她不敢问出口,生怕得到的答案会将顾景言推的更远。
指尖微微蜷起,指甲没入掌心,压下烦躁的情绪,嗓音娇柔温婉:“我想着今天你还有检查,不放心,便来了。
电梯缓缓下降,一阵沉默。
季云溪抿唇,小心开口:“景言,是不是我不打招呼就来,你不高兴了?”
“没有。”男人冷硬削瘦的指头交叠在一起。
……
做完检查,医生拿着报告单仔细看完,“顾先生,从检查单上看,您的身体没有没有问题,但您脑部的还有少许残余的血块,建议您再留院观察三天。”
“谢谢医生。”季云溪收好报告单。
正要推他回病房,顾景言忽然起身,似乎很嫌弃这把轮椅,大步离去,季云溪背对着他,独自僵在原地。
男人个高腿长,脚下生风,走的很快,季云溪小跑跟在他身后。
拐角电梯处。
“景言,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季云溪睁大着眼睛,显得楚楚动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人见了都会不禁怜惜。
“没有,云溪,你很好。”顾景言面无表情的看向季云溪。
“那…是…因为江秘书吗?”季云溪小心翼翼的问。
男人没有说话,安安静静望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算是默认。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顾景言迈进电梯。
季云溪驱车到家,门口的保姆贴心的将拖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