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哪条航线？”飞行员启动引擎，同时询问，“必须直达目的地？”

“没错！”细眼男语气坚决。

“若混入民航航线，需沿海飞，再绕过丁丁岛北端。这种天气，油料可能不够，可能在北海迫降。”飞行员说。

“绝对不行！”细眼男提高嗓门盖过引擎声，“油不够就直线飞！”

“有一条直飞航线。”飞行员让两台引擎加速，紧张查看油压系统，“那样的话，下次得加满油，再加俩油箱才敢飞越西玛拉雅。何况还载你们这几个。这飞机引擎老化，动力不足。爬升到5000米很费劲。”

“超载的话……”细眼男玩笑般说，眼神却如蛇般冷酷，瞥了眼提行李箱的壮汉，“哪位愿意跳下去？减重百八十磅，飞机或许能撑过去。”

壮汉吓得缩了缩，脸色苍白，不断摩挲着降落伞安全带。

“那边在下大雪……”飞行员听着无线电，自语道，“1500公里……好！趁雪还没下大，赌一把。”

尽管传来几声异响，飞机仍隆隆驶动，在崎岖地面缓缓前行，寻找平整之处。

即使夜晚，也能看见地面的白线，那是雪堆，仿佛从小山后搬来，太阳一照就融化，雪天更难察觉。飞机犹如鸟振翅，尝试两次放下副翼，终于到达跑道，引擎全速运转。

机腹下挂着备用油箱，摇摇晃晃。最终，飞机艰难升空，越过前方小山头，融入漆黑夜幕。刚才还清晰可见的星星，此刻只剩一颗，其余被乌云遮蔽。

可惜，这架老掉牙的飞机终究敌不过恶劣天气和自身老化，最终坠毁在深山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