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易教授拨通了蔡教授的电话,语气急切地询问:“蔡教授,G1试剂对戈波菌抑制现阶段的效果如何?”
电话那头的蔡教授声音沉稳自信:“目前来看,G1试剂的应用非常顺利。已经有部分患者在接受治疗后恢复了八成健康状态,这是一个相当积极的信号。当然,对于长期疗效以及可能出现的抗药性问题,还需要持续观察。”
易教授紧接着回应:“我完全理解需要长期跟踪的重要性。实际上,我这里有一份实验数据,我想你应该看看。”
说着,他通过网络即时传输的方式,将一份详尽的数据报告发送给了蔡教授。
电话线彼端短暂的静默,只听得见微弱的电流声和键盘的敲击声。
蔡教授正在专注地查阅易教授刚刚传送过来的资料。
片刻之后,他打破了沉默,语气却带着一丝微妙的变化:“看来,G1试剂的有效期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短得多!根据这些数据趋势分析,我推测它会比原先预测的更快失去对戈波菌的抑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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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韩窝在收容所那嘎吱作响的破木椅上,这里本是学校的广场,四周还是老样子。
乱糟糟的人堆里夹杂着方言的嚷嚷声,一股子汗味儿、烟味儿、饭味儿混杂在一起,熏得人直犯晕。
可今儿个,这乱糟糟的旮旯角儿里头,却多了一股子新鲜……为啥?手机有信号了!
说起来,小韩在这儿都熬了半个多月了,手机就跟块砖头没啥两样,除了能看看日期、照照镜子,连个屁用都没有。
他心里头还是挂念他爸,那位为了国家大事东奔西跑的易教授。
每天晚上,小韩抬头瞅着天上那轮明晃晃的月亮,就忍不住胡思乱想:爸现在在哪儿呢?
可是今天,手机屏幕上那排原本一溜儿问号的信号栏,突然冒出了几个实打实的信号格。
小韩自然是激动的,赶紧一把抓过手机,手忙脚乱地翻到通讯录,找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手指在拨号键上犹犹豫豫地悬了半天,一咬牙,眼睛一闭,手指头狠狠戳下去。
电话“嘟嘟嘟”地响起来,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就在小韩以为又拨不通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他爸的声音:“哎!小韩吗?你和妹妹都好吧?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收容所?”
小韩一听这声音,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他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爸,是我。我们在收容区都好,你还好吧?我心里头,老惦记呢。”
他爸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说:“嗨,我还好,别担心。这任务虽然有点棘手,但一切都还顺利……我暂时还回不去,你们照顾好自己。”
信号依旧时不时地断一下,两人说话就像在拉锯,但小韩已经心满意足了。
挂了电话,他还是坐在那嘎吱响的破木椅上,任由风轻轻吹过,心下稍安。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实实在在的信号格,只要有信号,能跟家里人说上几句话,哪怕这日子再苦闷,也觉得有盼。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先前被小韩占线的小甜也在和爸爸唠着~
这是难得的安逸。
一个月的时间如沙漏般缓缓流逝,收容区的日子在平淡中夹杂着期待。
这一天,广场上突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肩扛两杠两星的军人。
他的身影挺拔,步伐稳健,军装笔挺,那熠熠生辉的军衔昭示着他非同寻常的身份。
军官的到来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他招呼志愿者集结人群,人们朝着广场聚拢,不到一千名的收容区居民们纷纷放下手头的事,井然有序地列队集结。
军人站定在广场中央,环顾四周,目光坚毅而温和。
他扬起手臂,示意众人安静,顷刻间,嘈杂的人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风轻轻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军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大家好,我是负责你们后续安置工作的军官。经过一个月严格的隔离观察,我很高兴告诉大家,你们的隔离期已经正式结束。”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沉热烈的欢呼声,有人激动得眼眶泛红,有人用力拍打着同伴的肩膀,更多的人则是默默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