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特意过来是想劝我回国公府?”
她都离开国公府快两个月了,弟弟也跟着过来东林庄,可这段时间,父亲和继母也不闻不问。
如今继母突然来访,却是要她向国公府认错。
真是笑话!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两人向来不管她和弟弟的死活。
若不是外祖家是首富,母亲生前忠仆无数,她和弟弟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沈仪春严肃地说:“亦唯,你母亲走得早,我作为后娘不想管束你太多。
我占着你母亲的名头,也从未苛待过你姐弟。
你能嫁入国公府,我也真心为你高兴。
可你跟赵世子的这件事,真的是你的不对了。”
安亦唯挑了一下眉,轻轻地回了一句:“哦?”
“京城哪个勋贵家庭不是妻妾无数,国公府已经算家风清正了,我看过小小一个七品官家有十几个姨娘的。”沈仪春说道。
在她看来,赵卓生在一品国公府,婚后三年后院才两三个女人,已是端方君子了。
安亦唯作为五品官家的女儿,又是从小没有了亲母的,能嫁给赵卓生,真是几生修来的福分。
若是她的亲生女儿遇到这样的好姻缘,她一定会让女儿牢牢地抓住当家主母之位。
安亦唯听了继母的话,冷冷地笑了一下,回话说:“婚姻之事,冷暖自知,继母你也无需为我担心。
赵卓生并非良配,三年前他不顾我颜面,成婚第二天便离家。
三年后,他带外室和一双儿女回国公府,开口就是要立外室为平妻。
回家数日,他又与青梅竹马的表妹暗通款曲。
我三年前用五十万两救了国公府,这三年来,我每年补贴国公府近十万两,才维持着国公府的体面生活。
国公府上下并未感恩我的付出,欺我不过是五品官员家的女儿。
如此忘恩负义,让我忿恨不已,过几天我就会跟赵卓生和离,今后与国公府一刀两断。”
沈仪春听到安亦唯说要和离,惊得跳了起来,激动地说:“你疯了,哪有女子主动和离的?”
旁边两个继妹也被姐姐的话,吓得有点慌。
她们出去,经常自豪地说,自己的姐姐是一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惹来其他官家小姐的羡慕。
可现在,姐姐很快就会成为豪门弃妇了。
以后她们怎么敢出去见人?
继母和继妹的反应,都落入了安亦唯的眼中。
她们并不是担忧安亦唯和离后生活艰难,而是担心和离后会影响她们的风光生活。
安亦唯冷然地回:“母亲和妹妹们不必再多言,我心意已决。”
这时沈仪春再也忍不住爆发起来,咆哮地质问:“你和离倒是痛快了,有想过你的妹妹和弟弟吗?
家中有和离之女,会影响弟弟妹妹们日后议亲的。
你父亲在朝堂之上,也会被同僚耻笑。”
安亦唯此时真的为原主难过,原剧本的安亦唯就是受尽委屈都坚持不和离,最后还被下毒害死。
明明原主才是受害者,却要被道德绑架,不断地压榨她。
可安亦唯并不是原主,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受到攻击,她必然会还回去。
“继母不必把罪行加在我身上,若爹爹和继母担心我和离后,影响弟弟妹妹的婚配,那就和我签断亲书。
我和离后会向官府申请女户,以后就不是安家女儿了,不会影响安家的任何人。”安亦唯果断地说。
谁都别想用道德来绑架她!
“你!你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怎能说出口?你作为女子,以为离开了国公府,能独自生活吗?周围人的唾沫都会淹死你!”沈仪春气急败坏地说。
她不禁气呼呼地继续说:“你以为和离之后,你能找到什么好的男子?谁会要一个和离过的女人?
你真的是好好的当家主母不做,要去做那让万人轻看的和离女子!
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管教你,以至今日你如此任性妄为!”
安亦唯不为所动,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枷锁很重,幸好她接受过现代的教育,才能抵御这群古人的欲加之罪。
在一旁的安思晴,看到母亲被姐姐气得不行,也忍不住怨怼地说:“姐姐,你为何要如此自私自利,看你把母亲气成这样。”
安思婷也跟着讨伐:“大姐姐,原本我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