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羡慕你的,可今天听到你讲的,发现姐姐不外如是。
有赵国公府那么好的姻缘不要,非要和离,你就是犯贱!”
安亦唯冷笑地回怼:“我本也不想骂你们,毕竟这件事都是我的决定。
可你们一人一句地接着骂我,我就告诉你们,呵呵,现在不是我离不开国公府,是国公府离不开我。”
她走了两步,拍了拍黄花梨木的桌子和茶几,说道:“我这套家具一共花了八千多两,还有你刚刚喝的茶,一斤价值千两。
国公府那几个庄子和商铺,一年总盈利不过三万多两。
可我嫁过去的三年,国公府每年支出十几万两。
若不是我,你羡慕不已的一品国公府,连仆人的月钱都发不出来了。
不是我托大,按照我的判断,国公府的公帐里的钱,根本熬不到今年中秋节!
本小姐有钱有颜,会担心以后到日子?
你们还是担心我和离之后,国公府会不会债台高筑,变卖田产度日吧!”
安亦唯轻蔑一笑,本来她不想炫富的,今天出来见客戴的首饰还是最便宜的那款。
可这几人把她说得如此不堪,她必然要回怼过去。
继母沈仪春和两个女儿虽然知道安亦唯的外祖家有钱,可是却没有想到安亦唯过着如此富贵奢华的生活。
一斤茶叶一千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安亦唯的父亲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千两。
原来老爷他辛苦忙乎一年,只能给安亦唯买一斤茶叶。
这个事情真的刷新她们的认知!
沈仪春不禁地问自己,这样会生金蛋的女儿,为何当初不多花时间了解,亲近一下。
她嫁进安家当主母,老爷把大部分俸禄都交给她,她勤俭持家,存了十几年的私房钱,都没有超过一万两银子。
她的几千两私房钱,日后还要拿一部分给两个女儿添嫁妆,还有儿子日后成亲,也是要花掉一部分的。
她攒的这点钱,只不过是继女喝茶点钱而已,这让她不禁气结。
怪不得当初国公府有难,就来求娶安亦唯,她还以为安亦唯走狗屎运了,居然能攀上一品国公府的亲事。
现在看来,那国公府就是处心积虑,借娶妻之名,骗取安亦唯和她外祖父家的巨额钱财。
关键是,钱骗到手了,世子的活却没干好,居然成亲第二天就离家。
如今还拿着安亦唯的钱,去娶平妻,纳妾室,断定了安亦唯不敢和离。
哪怕安亦唯离开国公府,到了东林庄休养,世子也从没有到东林庄把妻子哄回来。
国公府的几个长辈,也没有到东林庄探望安亦唯。
反而是找了个厨娘,装偶遇,找她这个继母说闲话,说安亦唯不愿做当家主母,跑到东林庄休息两个月了。
搞得国公府大乱,国公老夫人生病。
之前她就是听信了这些话,特意去拜访国公夫人。
结果国公夫人告诉她,国公府多次请安亦唯回府,均被拒绝。
话里都是安亦唯的错。
而她居然被当枪使了,跑过来跟安亦唯吵一架。
想通了这些后,沈仪春忽然觉得:这国公府上下真不是人!
安亦唯看到继母沉默了一阵,脸色从黑变白,又从白变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并不恼恨继母和继妹说的这些难听的话,哪怕是现代,女子想要离婚,也经常会遭到亲生父母的阻拦。
她坚持自己就好,别人怎样看,不重要。
沈仪春想清楚后,艰难地跟安亦唯说:
“我虽不是你亲生母亲,却也盼着你好,也盼着自己的儿女安好。
既然国公府做得如此不厚道,无视你三年的牺牲和付出,甚至轻视我们安家这种小门小户。
你觉得无法忍受,那就和离吧!
我也想看看,这个欺负我女儿,轻视我安家的一品国公府。
怎样从高处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