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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子

他半夜起来小声的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倒在床上,开始想象和我,妈见面时的场景,想象那故乡的花草和我的样貌。

一大早,天刚亮,就收拾好所有东西,该带的东西全部打包好,工友们还没醒,他就在值班人门口等着。值班人一开门,看见我爸并不惊奇,“决定好了,要走了。进来吧,工钱在桌上,你拿去。”我爸诧异的呆住了,开始还担心,还害怕不会让他走,来之前没想过要工钱,甚至在想不让他走,要是吵起来了,怎么处理。结果一切都来的太顺利,出乎他所想,“我,我是来告别的,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值班人是个地道的陕西的老汉“你们这样的娃娃,是留不住的,尤其是这种危险性高的工作。”拧了把毛巾擦了擦脸。“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工钱,这几个月谢谢你了,我走了,日后不知还会不会再见。”我爸眼睛湿润了,声音干哑。“走吧,以后还是不见的好。天不早了,拿上钱,去买火车票吧!我也要上工了。”老汉说完拿起钥匙和安全帽就要走。我爸跟在后面出来,在他面前鞠了个躬道了谢就离去。离开这个随时有死亡威胁的地方。

我的出生像虽然没有像小说里的什么天降霸星或什么文曲星下凡,但是也足够轰动齐和余两个大家族,我的舅舅们只有女儿,没有男孩,我们齐家,大伯有一个女孩,二伯家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的二堂哥是个有大舌头并且还有点脑子不正常的小孩。所以我的出生就变成了众人瞩目。因此,即便我爸不在家,但是我的名字还是被起好了,并且还是个他们认为的好名字,我奶奶说想让我寿与天齐,我大伯说我的出生是天降祥瑞于我们齐家,我二伯说我是齐天大圣来齐家了。于是我便取名为齐天。

我妈以前是个不知人事的小丫头,自从我出生以后,她便成了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强者。我在家里也是有着众星捧月的待遇,只要我一哭,就会有人来抱我,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就连我那爱骂人的二婶也是对我疼爱有加。我爸突然的回来,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外的,才到家门口,就听见我在哭,他急切的脚步突然放慢下来,静静地在门口听着我妈给我清唱摇篮曲。

“你是谁,站在门口干嘛?为什么不进去,是齐天的舅舅吗?”大娘突然在我爸身后说到,我爸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爸一时语言就组织不出来了,咽喉上下吞咽着,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表达。就僵在原地。我大娘走过来说“怎么也不动,孩子醒了,去看看吧!你是我家弟妹的什么亲戚。”可是走到近处一看,我大娘喜出望外“老三,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大娘边说边从上到下的看我爸,围着我爸转了一圈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知道你媳妇生了孩子,你就特意赶回来了。不用担心母子平安,是个小侄子。”我爸被我大娘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是因为我爸几个月在煤矿上班,变得沧桑了,没有了往日的朝气和稚嫩,反倒多了一些成熟稳重之气。而且体型上又变瘦了,整个人看起来又瘦又壮,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白净书生气息,但现在却平添了许多的健康活力。“大嫂,近来可好,最近辛苦你们了。”我爸脸红的说,“快进去吧!改日再说谢也不迟,进去看看孩子吧!余果当日生孩子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呢?”说完就把晾干的尿布收好,拿进屋子,“弟妹,你猜今日谁来了。”我妈满脸宠溺的逗我,心不在焉的说“能来的亲戚东欧已经来过,在没有别的亲戚了。”“是你日思夜想的人。”说完转身就走“我去做饭,晚上给你送鸡汤来。”“大嫂,你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呀!倒是谁来了呀?”我妈还在好奇。听见有人走进屋来,“大嫂,你刚说的是谁呀!”我爸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昔日里与自己缠绵悱恻的人,像极了是梦,不敢向前,怕惊醒了这个美妙的梦 。我妈见无人回应,抬起头来寻找答案,一看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流,我当时也不知是被这爱情感动了还是被我妈的眼泪烫到了,也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我爸也泪红眼眶,冲到床前,抱着我和我妈,“对不起,终究还是没赶上,你受苦了。”我妈趴在我爸的肩膀上嚎哭起来,一直摇头。“别哭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就生一个,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爸用手温柔的抚摸着我妈的头发。

“你......,看看……,孩子。可聪明了,我每次唱……歌,他都会睡。他知道我累了,就很安静的……睡觉。”我妈哭的说话断断续续,我爸看我的时候,喜上眉梢,高兴的说“这孩子眉眼都像你,机敏聪慧也如你,苦了你了。”我妈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了抹眼泪,“你怎么回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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