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虽然这九日里,有一大半时候都是娇杏服侍,但至少旁人看来,君伯恭又恢复了昔日对她爱重。
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留意到暖香已有了身孕,及周姨娘和暖香私下里小动作。
这一日,送罢君伯恭早朝后,娇杏凑到杨氏面前小心翼翼赔笑道:“夫人,您沐浴用热水已经送来了,您是沐浴完再吃早饭,还是吃完早饭再沐浴?”
杨氏近来多了个习惯,那便是晨起也要沐一次浴,故娇杏有此一问。
眼见娇杏一脸春色,整个人娇艳得似能滴出水来一般,想起君伯恭昨夜又是歇她屋里,一看就知道将她滋润得不轻,杨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当然是先沐浴!”
“是,奴婢这便叫人准备去!”娇杏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便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裳丫头费力提着一大桶热水步履蹒跚走了进来,先朝杨氏行了个礼,再慢慢将水提到旁边屏风后面去,吃力将其注入到大浴桶里后,方喘息着走了出来,不是别个,赫然正是暖香,虽蓬头垢面,憔悴不堪,却依然青春漂亮,足以甩已是四个孩子娘杨氏几条大街。
杨氏一见暖香,便恨不能撕碎了她,要不是这个贱人,她何至于要为君伯恭收了娇杏屋里?虽然此举确成功让君伯恭将这个贱人给忘到了脑后去,可又将其推到了旁女儿而非她自己屋里,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做法,——要不是这个贱人,她何至于打跑了狼却又引来了虎?
关键杨氏再气再恨,也不能现下便将暖香直接提脚卖到低贱肮脏地方去,就怕君伯恭还没彻底忘记她,指不定哪日又想起了她,到时候她不好交代,说不得只能先变着法子磨搓她一阵先出一口恶气了。
不过杨氏即便双眼已能喷出火来,到底还自持身份,不屑于直接打骂暖香,因冲一旁荣妈妈使了个眼色。
荣妈妈便领着暖香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荣妈妈斥骂声:“骚蹄子,走路这般风骚,扭腰送胯是想勾引谁呢?是想勾引老爷吗?只可惜老爷早记不得你是谁了,呸,不要脸贱蹄子!”
还夹杂着暖香低低哭泣求饶声:“荣妈妈,我并没有想要勾引谁,我如今只想伺候好夫人,还求妈妈饶了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