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去,以后没有我命令,任何时候他都不得回京来!”
去接君珏人昨儿个传话回来,说迟今日傍晚便可到家,君伯恭犹嫌太慢,令其务必要于午时前赶到,若是不出方才之事话,多两个时辰内,君珏便该回来,只不过现他休想再回来了!
“是,老爷!”有小厮高声应道。
徐沂山不由面露迟疑,“老爷,今儿已是二十七了,还有两日便是大年三十了,这会子再把大少爷送回去,传了出去,只怕旁人会有话说……”
“旁人有话说?”君伯恭冷笑道:“我管教我自己儿子,便是说破了天去,也是理所应当,我倒要看看有谁敢龇牙!”
徐沂山皱眉道:“话虽如此,可如今毕竟是大年下,学生也是怕旁人说老爷‘不慈’……”
君伯恭冷哼一声:“不慈?我没说那两个孽障不孝就是好了,他们还敢说我不慈!既然说我不慈,那我就真做点不慈事来让他们看看,也省得他们以为,我真奈何不了他们了!”
外书房发生事君璃一无所知,彼时她正沉浸君珏多还有几个时辰便将回来了喜悦当中,相形之下,即将被君伯恭强行“借”去六万两银子之事也不那么可憎了。
“……把前儿欧阳总柜送来那块皮毛拿出来,待大少爷回来,量过尺寸后,好给大少爷做一件大氅,我瞧这天只怕还得冷到二月去,有了这件大氅,也不怕大少爷着凉了!”君璃一边心神不宁计算着时间,一边与谈妈妈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
谈妈妈笑道:“小姐对大少爷这般疼爱,真正当得起那句‘长姐如母’了!”
君璃也笑道:“拢共就这一个亲弟弟,他又那般可疼,我不疼他,倒要疼谁去?”
“这倒是,咱们大少爷确可疼。”谈妈妈点头附和。
主仆二人正说着,晴雪捧着一个掐丝戗金匣子进来了,向君璃屈膝行礼后道:“欧阳总柜才使人送了银票来,奴婢已经点过了,不多不少正好六万两!”
饶君璃名下资产颇丰,一下子要拿出六万两现银也不容易,总得给时间去筹措,故欧阳总柜今日方使人将银票送来。
君璃见晴雪一脸不高兴,知道她是舍不得将银子给君伯恭,她自己又何尝舍得,只能劝她道:“你也别不高兴了,就当是破财消灾罢,只要咱们大家和珏弟都好好儿,花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珏弟待会儿就该回来了,你记得别他面前表露出不高兴来,省得他瞧出什么端倪,再就是送银子去外院时,你记得避着人些,珏弟难得回来,我希望他能过一个高高兴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