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形来。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虽说她自信威胁君伯恭时从言语到神情都十分到位,绝对让君伯恭看不出半点破绽来,认定她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不然也实太丢她堂堂影后脸,可君伯恭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人,绝非什么善男信女,照理他不该被她放几句狠话便轻易威胁到才是,如果她是他,大可一狠心做掉他们姐弟便是,到时候他们姐弟都死了,他们名下产业自然也就落到了他手里,——怎么就会轻易妥协,答应将君珏出继给他们那位早夭了二叔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君伯恭想着他们总是他亲生儿女,让他亲手杀掉他们他毕竟做不出来;且他是朝廷命官,若真一时激愤杀了他们,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一旦事情泄露出去,他仕途也该到头了,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两点原因,他才终没有下狠手呢?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莫名怪异,她以后可得加倍小心才是。
次日便是大年三十了,年夜饭上,君璃终于见到了已经好几个月都没见到过杨氏母女三人。
母女三人都或多或少瘦了,但瞧着精神都还不错,杨氏是一身大红五彩绣蝶短袄配茜色绣花裙,外罩胭脂色缎绣八团花卉褂子,头戴嵌祖母绿大金凤钗,君琳是五彩百蝶金枝绿叶刺绣褙子配同色棉绫凤仙裙,插赤金蝴蝶展翅玉步摇,君璇则是一身白底浅橘色滚边襦裙,梳垂髫分肖髻,髻上簪了一对蝴蝶翠羽金花钗,周围零星点缀了不少小米珠,看得出来母女三人都是精心打扮过。
君璃到得花厅时,君伯恭因领着君琪君珮兄弟二人去君氏一族大祠堂与族人们一道祭祖去了,是以厅里只得杨氏母女三人。君璃如今已算是与君伯恭撕破脸了,连君伯恭她都懒得给好脸了,对着杨氏母女三人,自然没有好脸,是以只顾自坐到了一旁吃茶,并未与三人打招呼,“我不惹你们你们也别来惹我”意图很明显。
只可惜母女三人显然没察觉到她意图,亦或是明明已察觉到了,但就是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要找事。
首先是君璇一脸得意洋洋叫嚣道:“小贱人,听说你前几日也惹恼了爹爹,被关起来了?你也有今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