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本该属于大爷世子之位,可恨我竟然没有看出来,竟然被她蒙蔽了那么多年,先头几年还以为她对湛哥儿是真好,等到我终于发现她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时,却已经迟了,不但害了湛哥儿,还害得我当家和儿子都白丢了性命!”
说着,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我真是恨不能吃贱人肉,喝贱人血……这些年,若不是拼着这一口气,想着一定要活着见到贱人遭报应,我早撑不下去了……幸好老天开眼,让湛哥儿娶了大奶奶,不但夫人于九泉之下能够瞑目,我那苦命当家和儿子冤屈,也有望沉冤得雪了,真是老天开眼,老奴先这里给大奶奶磕头了……”一面说,一面捣蒜般给君璃磕起头来。
君璃没想到大杨氏狠毒至厮,为了不让廖妈妈容湛面前下她话,竟直接要了廖妈妈丈夫和儿子性命,还逼得廖妈妈几乎就要活不下去,实是太歹毒了;还有容湛,果然不亏她之前骂他那个词“蠢货”,竟连谁对他真好谁对他假好也分辨不出来,真正好坏不分是非不明,廖妈妈前辈子也不知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样一个奶儿子,被害得家破人亡!
君璃不由越发同情起廖妈妈来,忙命晴雪:“来与我一起,将廖妈妈扶起来。”
晴雪忙应了一声“是”,主仆两个便上前合力搀扶起廖妈妈来。
唬得廖妈妈忙忙就要后退,“怎么能让大奶奶扶老婆子我呢,我自己起来便是了……”
话没说完,已被君璃打断:“妈妈是大爷奶娘,算是大爷半个长辈,自然也是我半个长辈,叫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妈妈跪我,却坦然受之呢,那我成什么人了?”实则是她实受不了让廖妈妈一个这么大年纪人跪她,与渣男并无半点干系。
待将廖妈妈扶回方才椅子上复又坐下之后,君璃方问廖妈妈道:“不知妈妈如今住哪里,以何为生?我才听这里大管事说,妈妈如今日子,过得……很不如意,我意思,妈妈已是这么大年纪人了,若不是大爷当初糊涂,妈妈如今也是该享清福人了,又何至于至今还要为生计而奔波?所以想请妈妈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就住这里了,一来以免将来我开始行动后,不慎为妈妈带来麻烦,二来也是为大爷多少补偿妈妈一些意思,再者,待事情真相大白,大爷也意识到自己错误后,必定是要再接妈妈回去,到时候岂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