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事,你还能该吃吃该睡睡,难道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你还配做父亲吗?便要说点什么来挤兑齐亨一回。
——宁夫人不知道的是,她其实误会齐亨了,齐亨就算再不待见她这个正妻,对齐少游这个儿子还是比较喜欢比较看重的,如今他被韩家退亲,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只不过齐亨是武将,多年来已养成了但凡心烦时便打一套拳的习惯,今日便正是如此,所以看起来面色稍显红润罢了。
宁夫人正要开口,不想齐少游已抢在她之前,上前恭恭敬敬的给周太夫人和齐亨见起礼来:“孙儿给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
周太夫人点点头,“起来罢。自家娘儿们,不必多礼。”
宁夫人只得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也上前给周太夫人和齐亨见礼。却见周太夫人也跟齐亨一样,红光满面,气色极好的样子,半点不若他们母子一看便知没睡好,不由满心的不平,想了想,因不无坏心的向周太夫人道:“回母亲,晨起高家的来回儿媳,说昨儿个夜里小周氏不知害了什么病,这会子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怕是不好了,问儿媳可要将人挪出去,省得旁人过了病气。儿媳因想着小周氏不比旁人,不好比照府里其他老姨娘的例来,只是具体该怎么做,儿媳也没个章程,还请母亲示下!”
说话间,心里则在想,哼,才取了人性命已能这般若无其事吃睡自己的,老不死的心可真是有够狠的,且等着小狐媚子今儿个白日落了气,晚间便化作厉鬼找她去!
周太夫人也早已得知了周珺琬还尚存一息之事,跟宁夫人一样,第一反应便是埋怨宁夫人做事一点都不干净利落,这会子见宁夫人还好意思问她,便有几分没好气,因似笑非笑又将皮球给宁夫人踢了回去,“如今主持府里中馈的可是你,这些个小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又来请示我做什么?”哼,想让她来做这个现成的恶人,真是打得好算盘!
倒把宁夫人堵了个大窝脖,片刻方强挤出一抹笑意,道:“母亲吃过的盐,比儿媳吃过的米还多呢,儿媳这不是没经过这类事吗?少不得只能腆着脸,求母亲拿个主意了!”她能把皮球给她踢回来,她难道就不能给她踢回去?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