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并不只有你。”白琉璃微微一笑,从容不迫。
曹风但笑不语,并未急着接白琉璃的话,而是微微躬身揪起老白越的衣领,将老白越从地上揪起来,看着白琉璃陡然冷冽的眼睛笑得阴桀,“那么,百里云鹫的女人,你要如何从我手中要回你想要的人?”
“很简单,用我来做交换如何?”白琉璃依旧笑得清浅,仿佛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所处之处的周围埋藏了多少危险一般,依旧从容道,“用我来当鱼饵可比用越老头来当鱼饵强得多。”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曹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将目光定格在白琉璃含笑的脸上,好像不能相信她说的一般,眼神很快又变得狠毒警惕。
“我说过,聪明的人,不只有你。”白琉璃笑意微浓,“于你,或者于你们来说,抓越老头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抓我?此刻我就站在你面前,用我自己来换越老头,如何?你还需要考虑?”
白琉璃的一个“你们”,让曹风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却是紧紧盯着她一时沉默,似乎在思考白琉璃开出的条件。
“还是说,你担心我会耍诈?”白琉璃嘴角的笑忽然变作讥笑,“你们这儿多双眼睛,还怕我一个女人耍诈么?”
白琉璃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激怒曹风,然而曹风非怒反笑,将提着老白越衣襟的手更提高了一分,“既然你不怕死,我又何惧,我谅你也有来无回,更何况,就你自己,就算我放了这个正处昏迷的老头,你又能带他出这片林子?”
“这个倒不需你为我操心,我说我能带他走,我就能带他走。”白琉璃将目光移到老白越身上,“不过,我要确保越老头只是昏了过去而不是出了什么我不想看到的问题。”
“呵!多此一举,连你自己都是瓮中之鳖,就算没有这所谓的交换,你如今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见曹风将老白越往前一扔,白琉璃立刻快步上前接住了他,随即搭上他的手腕把他的脉象,在确定他的确只是昏过去后才将他拖到她之前站过的地方平放到地上,随后在曹风紧盯的目光中站起身,慢慢走向他。
“现在,我是你的人质兼鱼饵了,你尽管钓你想要的大鱼。”白琉璃站在曹风面前,浅笑得让曹风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只是你确定你们这么大费周折,一定钓得到你们向想要的鱼么?”
“不试一试又怎知?”曹风冷冷笑着,忽然,只听密林里传出飒飒的声响,曹风下意识地一手捏住白琉璃的肩头,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盯着飒飒作响的密林,眼神阴厉。
只是他没有瞧见他抓上白琉璃肩头的那一刻,白琉璃嘴角轻扬起的满意弧度。
而当一抹黑色的人影自密林中慢慢走出时,密林中有细碎的白光陡闪,白琉璃不禁蹙了蹙眉,他那么聪明,没有想得到她的“自投罗网”是有胜算的么,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来了!她不信他不知他们周围的这片密林有多少人正等着将他钩住。
若是知道,又为何要出现在明处?百里云鹫,心里究竟想着些什么!?
“鱼儿,上钩了。”曹风看着不慌不忙自密林中慢慢走来的黑色人影,将白琉璃的脖子掐得更用力一分,眼里的冷笑变得有些狰狞。
只见百里云鹫披一领黑色大氅,手上执一把绑缠着黑布条的长剑,头戴风帽,几缕发丝露在风帽外,随风而扬。
飞瀑的声音轰隆隆,林子死寂得只闻飞瀑倾匝的声音,使人根本听不到百里云鹫脚踩着一地的枯枝碎石而发出的咯吱声,又或者说,他的脚步根本就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只当曹风跟在百里云鹫身后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人时,掐着白琉璃脖子和肩胛的手不禁轻轻一抖,本是狰狞阴狠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感。
白琉璃在看到与曹风一样的情景时,将眉心蹙得更紧一分,猜不透百里云鹫心中所想,而当她感受到曹风掐着她脖子的手刹那间轻颤时,心下却又即刻了然。
“百里云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究竟是不怕死,还是从未将你身旁的危险放在眼里?”曹风神色阴桀,那自眼中迸射出的狠厉恨不得将百里云鹫碎尸万段才甘心,仿佛他与百里云鹫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只见百里云鹫抬起手中的剑,已剑柄的顶端掀开风帽,风帽之下,是一张红面獠牙的鬼脸面具,只听他的声音轻淡如风,“本王的妻子在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本王也得来不是?”
“琉璃,你可是让我好找呢。”百里云鹫像是没有看到曹风眼中的狠厉一般,一边慢慢走上前,一边向一路寸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