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秋被走在前面的李燃第三次催促。
“小秋,还不走快点。”
“不着急的,李哥。”
路经理以防白念秋溜走,专门叫了个和白念秋有过交集的人看着他,带着他上去。
李燃紧绷着,时不时扭头一脸严肃地看白念秋,催促他赶紧过去。
白念秋坏笑:“没事的,李哥,出了问题,我给你……我给你帮路经理担着。”
开玩笑。
白念秋一个兼职的,不论楼上的人是谁,搞砸了事儿,跟他有屁关系。
李燃不赞同,他是这儿的老员工了,即使长久地待在这种场所,也依旧见不得一些黑暗交易。
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不论对谁,做什么,李燃都打起一万分的精神。以他的卑微地背景,身上没有任何资本跟别人叫板。
“你快去吧,出了问题你我都要受到牵连。”
“好的呢李哥。”
白念秋爽快答应,主要是他有点饿了,晚上都没顾得上吃饭,正好去里面随便混点吃的。
白念秋想了想,试探的问:“李哥你在门外做接待,平常又碰到什么难为的人吗?”
李燃讽刺:“哪有不为难的人。”
“唉。”
“那你知道谢总这段时间怎么没来吗?”白念秋装作无意地问。
李燃皱眉:“我不清楚,在我的班里,最近很久都没见到他,听说去了国外。”
“有人说他前天回国了,在分店看到了他。”
“你问这些做什么?”李燃有些奇怪。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比较八卦。咱们快走吧李哥。”
李燃松了口气,把白念秋带到包厢门口,他便走了。
白念秋那句话其实说的也对,他只负责把白念秋带到,至于在包厢里白念秋会如何,发生什么事儿,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燃脑海中浮现白念秋那张明媚的笑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燃走后,白念秋进了包厢。
包厢里和之前两次都无大不同,只是沙发上的人换了,白念秋重生后见到的一个陌生人。
能在顶层的人,都不简单。
只有男人坐在沙发上,旁边也没有那些细皮嫩肉的“少爷”,沙发旁站着个职业西装的助理。
包厢内四个方向角落各站着一个保镖。
他没见过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兴趣仔细瞧,乖巧地垂下视线,白念秋恭敬道:“您好,有什么需要的吗?”
“那个跳钢管舞的人呢?”沙发上的男人开口说话。
男人的声音微哑,却不难听,反而给人一种成熟稳重带来的独有的魅力。
白念秋依旧没看他:“我就是,您想看什么样的钢管舞呢。”
“你?”男人的声音充满了鄙夷。
“过来抬起头我看看。”
白念秋内心骂骂咧咧。
看吧,看不死你个老男人,别到时候败在他的西装裤下,他可不想给他跳什么劳什子钢管舞。
还唱几首歌,我呸。
面上,白念秋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手上握成拳紧紧地攥着。
他好像记得男人都不喜欢这一套,自视清高的人。
一如白念秋所料,男人见状不屑地“切”了声。
“叫什么名?”
“……白念秋。”
“长得倒有点像,气质差的远了。行了就你吧。滚去那跳吧。”
男人以上位者的口吻命令他。
男人手指夹着根烟,他吸了口烟,烟雾从他微张的嘴里慢慢散开,挡住了他的面容。
他慵懒松弛地靠在沙发背上。
白念秋想着跟大多数人一样的俗气,只要入不了那总裁大佬的眼,他便可相安无事的“滚”了。
白念秋回忆着会所里舞池里舞者常跳的钢管舞,一边现学现卖的扒到管子上去。
他刚挂上去,钢管便自动转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好吧,白念秋一直以为是那些人带着钢管动的,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一直对那些在钢管上跳舞的人持有敬畏的心态———直到他今天亲自体验了下。
他紧抓着钢管,随意的摆着姿势,任钢管带着他转圈圈。
刚转了几圈,发现自己几乎在地上转了,双手握住钢管,用脚尖慢慢爬上。
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