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凭空消失了。
当晚的监控拍下他进场的视频,之后整座庄园都没有他的身影,也没有出去时的记录。
白念秋听说陈渡舟今晚留宿在庄园,在主楼旁边的别墅。
夜深人静时,他悄悄溜了过去。
庄园里的别墅区显得格外宁静,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白念秋轻手轻脚地靠近陈渡舟所在的别墅,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
从别墅的落地窗翻了进去,刚落地,便听到猫叫声。
“喵~”
布偶猫轻巧地落地,蹭了蹭白念秋地小腿。
“嘘——”他竖起食指贴在唇边,示意猫咪小声点。
拖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哒哒”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别墅里格外响亮。
白念秋干脆光脚走,手里拎着拖鞋,轻巧地上楼。
别墅内的壁灯发出微弱地暖光,打在白念秋的脸上,柔和静谧。光线穿过发丝,洒在走过的楼梯上,留下一道柔和的光影。
上了二楼,才意识到不知道陈渡舟住在哪间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大半夜的抽什么风,突然很想见陈渡舟。
灵光乍现,拦都拦不住。
太草率了。
不是因为偷摸进来草率,而是后悔没有早点打听好陈渡舟的具体房间。
正当他打退堂鼓准备原路返回时,走廊的一扇门突然被人打开。
白念秋惊了下,正欲扭头躲起来,便和从房间里出来的男人对视上。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穿着浴袍,好像没料到半夜还有人在走廊游荡,抬眼就被站在走廊中间的人影吓了一跳。
白念秋看到男人身体抖了下,捂着胸口走近。
男人定睛细看,小声问:“白念秋?”
白念秋心里紧张,此时也认出了对方。
“唐易泽?”
唐易泽无语道:“你吓我一跳,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当雕像啊?”
白念秋深呼吸,慢慢地松了一口气,心还在咚咚地跳。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出门。”他惊吓过后大骂。
白念秋并非害怕鬼,而是怕丢人,他把手背向身后,悄悄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光线,隐藏在暗部。
“姑奶奶,您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入睡晚,饿了出来找点吃的不行吗?起码我是在室内,您呢,跨过大半个花园找过来,不容易吧。”
唐易泽忍不住疯狂输出,白念秋退,他便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念秋,目光瞟到一双光着的脚。
唐易泽:“?”
他目光上移,发现白念秋背着的手,随即了然,故意说:
“小秋啊,你想念渡舟的心我懂,但你心也太急了些,这么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啊,渡舟又该心疼了,我去给你找双鞋哈。”
“我有鞋。”白念秋话刚出口便后悔了,他反应过来这是唐易泽的调侃方式。
唐易泽刚洗完澡,领口大敞开着,浴袍也系的松松垮垮,因为说话声音不宜太大,所以与白念秋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白念秋甚至能感受到唐易泽身上氤氲的水汽,他不适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不小心在地板上打滑,向后倒去。
他的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探寻,忽然间抓住了一个可供借力的物体,然而就在他试图仰起的瞬间,却被沉重地压倒在地。
唐易泽懒散地站在那,突然被白念秋这么一抓,控制不住,直直地向前栽去。
白念秋这下遭殃了,硬生生地摔倒在地,骨头磕在瓷砖地板,发出闷闷的“咚”一声。
身上还被重重的唐易泽压着,白念秋痛的动也动不了,眼睛流下生理性泪水。
唐易泽浴袍的腰绳随着他起身,松松的散开。
白念秋缓过痛,微眯着眼睛,呈四十五度角最先看到地便是唐易泽的胯间的不明事物。
白念秋:……他是在做梦吗?
唐易泽感受到有些凉凉的,在白念秋异常的目光注视下,他总算反应过来,将浴袍裹紧系好。
他眯着眼低沉地说:“你可别因为这个就对我起什么想法,我可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白念秋:“……你能不能先把我拉起来。”
“抱歉抱歉,你的鞋呢?”唐易泽捡起白念秋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扶着他穿上后,总算要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告诉白念秋陈渡舟睡哪间房。
“渡舟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