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则,为了这个第一个客人,他得好好招待一下,或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金钱已经失去了意义。
探索这间旅馆的事估计要等到接待完成之后了……
“哦……先生,圣上会祝福你的。”老妇人被领进了屋子中,抑制不住的感激:
“我叫阿莲娜,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俄纳德。”少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名字?
大脑传来的深刻回响让少年不由自主的扶起额头,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俄纳德先生,你不要紧吧?是头痛吗?”老妇人阿莲娜略显关心。
“哦……没事,就是……呃,刚刚喝了点酒……”俄纳德摇了摇头,指着桌子上的酒杯随口掩饰,并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他走向吧台,拉出了一个座位,面带微笑道:“请坐。想喝点什么吗?”
“外边有点冷,能来一杯热水吗?”老妇人脸上的表情放松起来,声音也逐渐平缓。
她把布袋颤抖地放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俄纳德。
“哦,好的,我准备一下。”
俄纳德蹲下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他第一次打开吧台底下的柜子,各种瓶瓶罐罐的物品上都有一张写有名字的标签,一目了然。
然而,当他目光触及一个玻璃罐时,不由得惊愕地停下了动作。那罐中,数个眼球漂浮在液体里,明晃晃地摆在显眼的位置,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
“燕麦,牛奶——这!这是……什么啊……”
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罐浸泡着数个漂浮球体的玻璃罐。
眼,眼球?!
“先生?你怎么了?”吧台后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俄纳德的视线艰难的从玻璃罐上离开,慌慌张张的找出茶包。
那罐东西的标签上叫做……什么?
或许是看错了……
“需要牛奶还有白糖吗?”强行压抑情绪后,俄纳德迅速拿出红茶包问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老妇人微笑道。
温好牛奶后,他精心地调配着红茶,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专注而优雅。仿佛在寄希望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够找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节奏和安宁。
他找出了这个柜子仅有的茶具,然后将白糖罐和茶具一并推向了对面。
“没有柴火燃烧,但是这间屋子很温暖。”阿莲娜抿了一口红茶后感叹道。
“外面很冷吗?”俄纳德捏着自己身上单薄的正装与打底衫,种种奇怪的现象让他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处境。
“是啊……在进入这个温暖的旅馆之前,感觉一切都像梦一样。”老夫人的神色不由得挂起了一丝悲哀。
他记得,自己刚醒来的时候,打清思绪的是微微凉的柔风。不冷,且恰到好处的安逸。
窗外的景象也有很大的变化。
依稀记得醒来时的景象是在大海附近,而现在的窗外景象像是在郊外,还在飘零着些许的雪花。
是这间房子的位置转移了吗?
“看上去你有些不太好的经历。”俄纳德尝试着了解外界情况。
“是啊,我一直想带我的孩子……”
阿莲娜沉默了一会,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低语道:“带他,带着他去,去一个安稳点的地方”。
说不出的怪异,眼前的老妇人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那……”俄纳德正欲开口,老妇人便自言自语着。
“我看天色将晚……带他到这来歇一会。”
“那孩子——”俄纳德意识到了什么停止了发问,他看见那个黑色布袋正在向外渗出鲜血……
然而老妇人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他啊……好像我没有保护好他……”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着透露出无尽的悲痛和悔恨,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她的哭声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我真的很想带好他……但是……”
老妇人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窗外的雪花交相辉映形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我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
颤抖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而无力最终化为一片寂静,只留下窗外的雪花依旧在飘零着……